和冉羽熙有關的種種回憶。
“放心,我會保護你。”沉穩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不由得看向鳩摩羅,他俯下臉,深邃的目光如山一般可靠。在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鳩摩羅的危險,感動於他這句話中。讓我想起了文修時常對鳩摩羅的那些回憶,鳩摩羅總是對文修說:放心,我會保護你。
鳩摩羅,真的是一個值得崇拜的人。他的身後就像有著一對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翅膀,時時保護著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和女人。
“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情不自禁地,我想知道這樣的男人,他所愛的人會是怎樣的?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有,文修。我一直愛他。”
撫額。若是從前,我聽到這個回答會興奮半天。鳩摩羅愛文修,多麼完美的搭配,一個偉岸如山的強攻,一個純然無垢的天然受,一隻黑豹,一隻金絲貓,站在一起。怎麼看都那麼般配,讓人心潮澎湃。
可是!這個國家:傲鷹國!男人們之間,經常說著:兄弟,我愛你!你從他們嘴裡聽到對自己兄弟說我愛你的次數,比對自己妻子多得多。可是,就算他們同寢而睡,都不會發生任何,我認為應該發生的事情!
“王,我不是指你們兄弟之間這種固若金堅的愛,而是指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
他又想了想,然後揚起了唇:“有,我很喜歡我的王妃們。還有赫拉。”
再次撫額,算了,跟他說不清楚,因為在這個國家裡,絕對不會發生重色輕友的現象,而只會是重友輕色。他們男人之間那種兄弟之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插不進去的。
“我明白了。”他挑了挑眉,俯看我,“你是指我有沒有吻過一個女人?”
我愣了一會神,才想起他這句話的意思。在傲鷹國,親吻是極其神聖的表達愛的方式。傲鷹國的男人會吻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姐妹,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妻子。但是,絕對不會吻情人。這是對自己妻子絕對地尊重和忠誠。
其實,關於這個,我挺想不通的。或許天朝的女人,都會想不通。這身體都發生關係了,還在乎一個吻?可是,這裡的風土人情就是如此。他們對吻極其注重。
所以在王宮裡,鳩摩羅不會去吻他的那些王妃們,他的吻。只會留給自己的王后,或許這就是他對愛的一種表達。
我撓了撓頭:“也……算吧,傲鷹的風土人情和天朝差別實在太大,有時我真的很不適應。”
“天朝是怎樣的?”他略帶好奇的問。
“天朝的女人……不可以有情人。”
“可是你有了。”
我一怔,停下腳步看向他,他的唇角咧著古怪的笑容:“不過是到傲鷹後有的,看來你還是喜歡我們傲鷹的風土人情。”他說得很是自傲,“我們傲鷹國的人追求的是快樂。限制了女人的情感,她們就不會快樂,她們不快樂,我們這些男人如何看到她們迷人的笑容,美麗的舞姿和聽到動聽的歌聲?”
他說的話聽上去,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自從那個叫冉羽熙的男人出現後,我發現你並不快樂,所以文修說他是你的朋友,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對你有企圖,你叫我們小心,其實最應該小心的,反而是你。”他說完摸了摸了我的頭,“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即刻啟程。”
這麼快?看著星光下的他,那雙在夜間依然有神的雙眸,宛如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踏上這段冒險的旅程。此刻,它們正散發著這七個月以來從未出現的燦爛光彩,如同天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
“摩羅,今晚你回不回宮?”遠遠的,傳來文修的喊話,轉臉看去,原來已經到了家門。文修站在門前,黑夜中白色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他和他就像凹凸兩個字,只有站在一起,才讓人感覺完美。
鳩摩羅和我走到門前,然後深深地看著我和文修,不知為何,卻是笑了。然後對著我們揮揮手,轉身離去。黑色的披風在夜風中威武地飛揚。
“今晚摩羅非常興奮。”文修笑看他的背影,“我感覺得到。他最喜歡冒險。”
聽著文修的話,不知為何,我產生了一絲羨慕。我羨慕他和鳩摩羅之間這種深厚的情誼和心有靈犀。曾經,也有一個人和我有著這樣的默契和感應。可惜,一道天雷將他從我身邊帶走。雷,是真正的雷!
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我現在或許已經嫁給劉寒珏,然後和他依舊相愛。慢著,這樣殤塵不就成了我的情人?我……原來真的這麼貪心。在擁有寒珏的同時,還想著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