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直到瀰漫整個房間,我們就這樣看著彼此,我不求他原諒,不求他理解,只希望他能將我放下,即使是厭惡,也不要再讓我成為他的心結,讓他為此糾結而痛苦。
“主子,太后在尋你。”門外輕輕的通報打破了房內的沉寂,他陡然起身,抽身下床。
“放了我!”我拉住他寬大的袍袖。
“放了你?哼!”他冷笑,“等我玩膩了再說!”他冷然地抽走了我手中的袍袖,帶著一絲無情,和一絲嫌棄。
他明明不會那麼做,卻又要說出這些傷害我的話來。我跪坐在床上,鬆開了衣領,那被他撕裂的衣領便順著潤滑的肩膀滑落。
門口傳來他沉沉的吩咐:“看好她。”
“是。”
如果想脫身,就必須要說出一切。可是,劉曦是如此深愛他的母親,曾經一度,我也敬仰和愛戴那位溫柔的皇后。還記得當年劉曦喜歡壓在我的身上睡。太后便將他抱開,然後溫溫柔柔地責備:“你會把他壓壞的。”
脫下已經破爛的衣衫,看了看,只能橫著穿了。包上胸部,在身後打上一個結,然後走到窗前,推了推,推不開。好像被釘死了。
環顧房內,因為門窗都被緊閉,所以光線極為黑暗。大致可以判斷出應該是宮裡一個廢棄的院落。宮裡有很多這樣被荒廢的院落。以後收拾收拾就可以給新皇的妃嬪使用。
在昏暗中,看到了一個衣櫥,開啟,迎面一陣木料的潮香,顯然很久沒人使用過,也沒有衣服。
皺眉之間,卻有人開啟了門,但只是一條縫隙,從那縫隙裡塞進了一個餐籃,然後房門就被再次關上。
我走到餐籃旁邊,看了一會,提起,走到桌邊,開啟,是飯菜。但是,依然不見衣服。劉曦這次是下了狠心了。他想羞辱我,報復我。
是的,他在恨我。恨我不對他推心置腹,恨我對他隱瞞,恨我活著卻不來找他。恨我每次遇到危險都將他撇開,恨我……恨我……他恨我的地方太多了……
但他,又愛我,不然也不會命人送來飯菜。這種既愛又恨讓我想起了北宮俊琦對老皇上的愛。
滿臉黑線,明明老皇上是個攻,而我就總是下面那個。。。主要是沒有本事。抑鬱。。。
“哎……”無心用飯,只有耐心等他冷靜下來。他忙著大婚,今天定會很忙,因為還要提前彩排。而明天他便更顧不上我了。相信等他婚假結束,這口氣也該消了。
趴回床上,蓋上被子,房內寸光不進,不知時辰。文修會不會著急?鳩摩羅估計不會,他說不定又去玩了。自從到了天朝,他變得更野了。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
開始想脫身的對策,既然我能應對鳩摩羅,應對冉羽熙,自然,也能應對劉曦。如果用強的,顯然強不過他。用軟的,只會被他嫌棄,繼續這樣關著我,羞辱我。煩。好像進入了牛角尖,我需要有個人來提點我。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感覺被一個人盯著,而且,這被人盯著的感覺很奇怪,只覺得渾身寒毛一陣又一陣,就像是鬼物在你不可見的地方盯著你。
努力從半夢半睡中清醒,看見的還是黑暗,我依舊趴著,臉朝著床內。可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我疑惑地隨意地轉過頭,看向床外,赫然間,看見了一個頭!
一顆頭顱擱在我的床沿上,兩隻大大的眼睛正盯著我。
啊!我還未驚撥出口,就有人捂住了我的嘴,然後那顆頭上的兩隻眼睛眨了眨,居然是活的。
“噓……”他另一隻手放到唇邊,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原來他是蹲在我的床邊,然後把自己的腦袋擱在床沿上。乍一看,就只有一個腦袋。
看他的容貌非常熟悉,似是十三歲左右的少年,玳瑁束髮,兩根小小的絲絛從玳瑁上掛落,和他的髮絲一起垂落在他的雙肩。
他慢慢收回了手,繼續保持著那個盯著我的姿勢。
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透著熟悉但卻已經開始俊美的臉,我低聲驚呼:“瀾風殿下!”
“是王爺了……”他吶吶開口,下巴不離床沿,從我的角度看去,就是在跟一顆頭顱對話,讓我毛骨悚然。
他伸手慢吞吞地抓了抓屁股,然後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看到你……我菊花疼……”
“啊?”我一下子就懵住了,什麼叫看到我菊花疼,“你,你知道菊花的含義嗎?”
“知道……”他摸向身後,然後慢慢收回手,“以前你教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