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和我說話的一定是元清,因為他是那麼活潑,笑容那麼燦爛。
元楚就靜靜地走到我的身後,將元清也拉到護衛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走向可以說是關押我的院門。
這個院子雖然獨立,但無人看守。因為這是為特殊的客人,設定的特殊的院子。而這些客人,往往和雪銘一樣帶著護衛。
走在冉羽熙總是坐著的長廊上,腦中將報復冉羽熙的方法一一推翻。他這麼**,找人菊爆他,他說不定還享受其中。
一定要讓他成為朝曦家族的笑柄,這樣,他才無法在朝曦家族立足,失去現在少當家的地位。
“咯咯咯咯……”長廊邊的牆後,傳來少女們的歡笑聲。停下腳步,透過牆上鏤空的窗望出去,朝曦夜雨的姑娘們正在打雪仗。她們,很開心。
每一個進朝曦夜雨的女人,或是男人,最初或許都曾恨過。抗爭過。但是,時間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他可以輕易地消磨一個人的意志,然後,他們對自己說:算了,認命吧。
所以當你有時讓青樓女子離開青樓時,她們反而會變得迷茫,會問:我不做青樓女子,又能做什麼?
朝曦夜雨為他們提供了美味的飯菜,精美的服飾和舒服的生活,慢慢的,他們被朝曦夜雨慢慢馴化,乖乖地呆在朝曦夜雨之中,成為了一隻只冉羽熙豢養的寵物。
“姑娘會跟主子回女兒國嗎?”忽然,元清走到我身邊問。
“清,不要多嘴。”元楚想將他拉回,他卻白了他一眼,趕開他的手,繼續笑看我,眸中似是帶著某種期待。
我再次抬步,緩緩向前:“我……不知道……”現在。是真的不知道了。因為害怕寒珏在知道真相後會離我而去,到時若我真的只剩隻身一人,我想,我會跟著這個叫雪銘的男子回女兒國。
因為,我也被皇宮豢養了太久,變得安逸,變得不想面對白手起家的艱辛,面對柴米油鹽的繁瑣。
“姑娘相信一見鍾情嗎?”元清走到我面前,開始倒著走。
我淡笑搖頭,雪銘說得對,他們只要說話,還是很容易分清。
元清微露疑惑:“姑娘不信?但主子信,我也信。”
我愣了愣,繼續看著他倒走。
他繼續說道:“主子一定告訴姑娘他中毒的事了吧,其實那天主子既然是解毒,隨便買一個就可,但是當姑娘出現的時候,主子就一直看著姑娘,然後說了句……”他握拳放到嘴邊,咳嗽一聲,學起了雪銘,“她不屬於這裡。”
我怔住了,雪銘那天為何會覺得我不屬於朝曦夜雨?
元清咧開了嘴,酒窩浮現:“當時姑娘的價格是一千兩,前一個競拍後成交的價格是五千兩。而主子第一次報價就是一萬兩,所以全場就沒一個人敢跟主子叫價。因為主子說,競價對姑娘都是種侮辱。”
我沉默了,不管雪銘在我身上用了多少錢,他的那句話。讓我感動。
“姑娘,主子平日可摳門了,對吧,楚。”元清又走回元楚身邊,撞了他一下,他尷尬地輕咳:“咳,這倒是。”
我忍不住笑了。
元清再次跨到我身旁:“主子對姑娘就不摳門。姑娘,跟我們回女兒國吧,女兒國的女人都是開開心心的。”
去女兒國嗎?如果去女兒國,就要面對雪銘口中的婚事。但是,我感覺得出,他對我的不是愛,我對他,更沒有情。如果僅僅是為了對彼此負責,這樣的婚姻我想我無法接受。
雪銘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我不能耽誤他……
抬眸間,竟是已經走出了長廊,來到一片冰湖邊。冰凍的湖面有如一面刻意打磨粗糙的鏡子。
湖邊是一個小小園亭,我走了進去,坐在小小的石桌邊。雪後的晴空分外清新,給人一種連呼吸都變得舒適的感覺。
“你們主子……會嫁給誰?”我抬眸問站在一起的元清元楚。
他們二人一怔,相視一眼後竟是露出同樣奇怪的表情。
“嫁人?我們主子不會嫁人吧。”元清開了口,“他的身份怎麼嫁呀?除非……”
忽的。元楚撞了他一下,他瞬間閉口,對著我笑了笑,笑地有些尷尬:“這個問題要不姑娘自己問主子吧。”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雪銘說過要嫁給我,但是從清楚兩兄弟的神情看來,雪銘嫁人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在女兒國,究竟怎樣的身份,是無法嫁人的?
瑤瑤姐說過,即使是女皇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