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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劉欽,開啟它。”

“是,將軍。”

劉欽解開絲繩,把柔軟如少女肌膚般的絹布展開。

其上只有兩個字:

——準戰。——

“何為準戰!?”端睿王一行人已回帳內私談。此時夜已正濃,營寨裡萬籟俱寂,劉欽的厲聲一喝,倒打破了這岑寂。他雙眸霎時圓瞪,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兩個筆鋒硬朗的字跡。一旁的祁明夏亦是如此,粗糲的大手反覆摩挲這兩個高深莫測的詞。

“這意思是說,皇帝他是答應了我們,出營與成熵對戰?”奏書一封又一封的往上遞,均是石沉大海。為什麼這一次皇帝來營地遊了一遭,就改變心意了呢?莫不是那天晚上,王爺和皇帝洽談融洽?

對於那晚的事,劉欽尚不知情,但祁明夏與夕岄心知肚明。夕岄扶著劍上前,望了望其他人的臉色,只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每一步都算的恰到好處。我們可曾想過,他來營地所為何事?”孤坐在一旁的夕岄一語中的。皇帝來漠西,像是走了一遭自家花園一般愜意怡然。什麼都未帶來,什麼也都未帶走。

空留下一句莫名的準令。

一切太過平靜,讓人愈發忐忑不安。

“但這些日子裡,皇帝都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他能做的什麼手腳?而他所說的第二份大禮,究竟是什麼?”劉欽想不明白,眾人亦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埋得太深,任誰也不能參透。“他會不會只是來嚇嚇我們,挫了我軍的銳氣?或者搞煙霧彈,讓我們摸不著頭腦?”

端睿王撫須,只是默然的聽著劉欽與夕岄商量。

他只是一味的回憶祁燁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仿似挑釁,仿似宣戰,像在告訴他,你敢不敢跟我下這最後的一盤棋。

“他是不會束手作罷的。”端睿王突兀的說來,打破了劉欽一骨碌溜出的分析。“他定是在盤算什麼,只是他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下棋最忌諱,被對手牽制。皇帝已佔了先機,他們需防,卻不知從何防起。

祁明夏至始至終都不說話,四人圍坐,一時面面相覷。

帳內有一時的寂靜。

突然,有侍衛在外傳告:“王爺,將軍,芊澤姑娘求見。”

明夏身子一震,黯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異。劉欽與夕岄也大為詫然,倒是端睿王除了一些訝異外,還有一縷期盼和好奇。他知道芊澤的事情,更知道芊澤對於皇帝,是特別的。一直以來,他都想見見她,卻無奈自己沒有任何身份,與之說些什麼。

芊澤勾身,碎步入內。

“你怎麼來了?”夕岄挑眉一問。芊澤卻置若罔聞,徑直走上前,規矩的作揖。她神色從容,淡然與之前大有區別。祁明夏不免也問:“出了什麼事麼?”

芊澤並沒有急著回覆明夏的話,而是走到端睿王面前,俯身跪下。

端睿王一驚,蹙眉一揚:“芊姑娘?”

“王爺,芊澤有一事稟告,還望王爺相信芊澤。”

端睿王見芊澤鄭重其事,趕忙說:“你說來便是。”

芊澤堅定啟音:“請王爺斷了營地的水源。”

“斷了水源!?”劉欽瞠大雙眼。芊澤一語驚人,四人紛紛做疑惑伏。芊澤知道這話太過突兀,於是起身,上前坐在案几旁。她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張折做三疊的紙,擱在眾人面前。攤開紙一看,也只有兩個字。

——黎紫。——

“黎紫?”劉欽一凜眉,又詫異一分。

“不錯。”芊澤篤然頷首。

劉欽有些摸不著頭腦,又問:“這個古怪的女人,和水源有何關聯?”

芊澤莞爾一笑,娓娓解釋道:“我不僅認為,她與水源有關聯。更認為她事實上,是皇帝的人。”

“黎紫,她是皇帝的人?”夕岄脫口而出,他雖然覺得黎紫分外詭譎,卻也沒有把她與皇帝相連。畢竟這兩人,宛如兩道平行線,並無交集。

芊澤頷首,說到:“世上不會有太多巧合的事,黎紫的突然出現,和皇帝的駕臨,雖然表面沒有任何關聯。但我們姑且可以一猜。”

端睿王並不知道有一個叫黎紫的古怪女人入營,芊澤這麼一說,他的思維便轉了起來。

“你是說,她是皇帝派來,潛伏在營地的?”

渾厚的嗓音裡,帶著一份質疑。芊澤說:“假定她是皇帝的人,那麼她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皇帝辦事。由此,皇帝的駕臨,很可能只是一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