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變得只要他一碰,就開始燥熱躍動。她現在下流到,自己都厭惡,自己都痛恨!
“我恨你。”
芉澤趴在床上,把腦袋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這三個字,她說的極輕,但卻飽含了她連日以來所有的怨恨。曾經,她不會恨人,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最容易變成恨一個人。
因為在乎,所以一旦受到傷害,便再也無法彌補。
“恨吧。”
祁燁苦澀的扯出一個淡弱的笑。他大手撇開她的秀髮,使得也瑩白如玉的頸部,露了出來。一隻完整的蝴蝶,栩栩如生,仿若隨即可飛。他纖長的手指,細細撫摩這隻色澤詭譎的蝴蝶,然後俯下身,在女子的耳邊輕咬:“你可以恨朕,但是你別妄想,從朕的身邊逃走。”他說罷,用力的扯了一下女子的髮絲,芉澤吃疼悶哼,竟輕輕顫抖起來。
“芉澤,不要逃,否則……”
陰鷙閃過他妖冶的黑曈,他頓了頓,繼而啟音:“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這完整的魅生之咒已經鐫刻上她的頸脖,她註定一生一世無法脫離他的掌控。他的身體,是她生命的源泉,若要離開,只會生不如死。
祁燁說完,並沒有再刻意壓制芉澤,他只是緩緩的抱緊她,深深閉眼。
他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利用他最痛恨的能力,去鎖住一個深受的人。他的心,揪成一團,揉碎般痛徹心扉。然,他卻不能出聲,不能告訴她,他難受。
他真的難受……
“經七天七夜了。”
小珺不安的在殿外踱步,再如此下去,芉澤該會變成什麼模樣。她憶起那日裡,床底上女子緋紅迷離的小臉,像是完全喪失心智般,淫靡而妖嬈。那是芉澤嗎,那是她認識的笑容通透的芉澤嗎?
小珺霍地搖頭,不敢往下想去。
玉塞姑姑差人打掃過後,便信步走來拍了拍小珺的肩:“做奴才的,就不要想什麼原因,主子門做事,沒有原因。況且,從今以後,芉澤和我我便不再一樣了。她是皇帝寵幸過的女人,她成了主子。”
小珺眨巴眨巴大眼,定定的回望玉塞。她本應該為芉澤感到高興的,可是,人生頭一次,她覺得不該為此高興。或許,成為主子,飛上枝頭變鳳凰是一件人盡渴望的好事。然,芉澤是不願意的是嗎?
她曾拽著自己的手,說要她帶她走的,是嗎?
小珺依然喜歡以前平實樸素,無憂無慮的奴婢芉澤,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再無笑容的芉澤。
“出來了,出來了!!”
玉塞姑姑激動的聲音,刻意壓低。她指了指殿門外,小珺隨著她的視線望去,明黃的袍角跨過門檻,挺拔的身姿赫然眼簾。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眾奴才跪成一片,祁燁俊龐波瀾不驚,只道:“以後這婪月宮就改名為傾澤宮。你們差人重新裝潢一下,給你們的新主子也添上新衣。”
“是。”
玉塞頷首,躬身一路送祁燁出了婪月殿門。皇帝走後,她才與小珺互望一眼,面面相覷。
“小珺,去伺候你的新主子起身吧。看來這幾天,她真是遭了不少罪。”從沒有聽說皇帝這般索求無度的寵幸過一個妃子七天七夜,玉塞微微一嘆,吩咐小珺。小珺聽罷臉上一紅,徑直望寢屋裡走。
芉澤平躺在床上,紋絲不動。她一點動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無力感充斥四肢百骸。但聞門吱呀一聲開了,芉澤才緩緩的挪動視線,望向來人。
小珺低著頭,跪倒在床前:“娘娘,奴婢來服侍娘娘起身。”
芉澤一愣,心中震然,旋即她竟苦澀一笑,仰面說到:“哈哈,娘娘……”她何時竟成了娘娘了,她七日七夜的侍寢果真如此了得,竟換來了娘娘的尊稱。芉澤海參崴有感到一絲愉悅,有的只是鋪天蓋地襲來的恥辱感。
小珺心下一緊,沒有吱聲的站起,欲為赤祼祼的芉澤更衣。芉澤卻一擺手,拽住她的手肘,說到:“小珺,小珺你幫幫我,幫幫我,我要逃,我要走!!”
小珺大吃一驚,面無血色的望著芉澤,支支唔唔道:“娘娘,你胡說些什麼,這便是你的家,你能去哪?”
“家?”芉澤擰起黛眉:“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在這,小珺,我要走,讓我走!”
“娘娘,你要這樣,不要為難小珺。”她退著步子,拍掉芉澤死死攥住的小手。芉澤卻像揪住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小珺,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這,不要……”她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