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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正瞧見一把玲瓏小巧的匕首插在自己胸間。

單喜刺了祁燁後,慌忙的後退,他神色錯亂:“皇,皇上別怪老奴,愈城已經全反了……他們逼老奴刺殺皇上,老奴也是為了活命,才對不起皇上的……”他連連後退,躲避皇帝。

祁燁被刺後,胸膛的傷口不止的流血。他卻仿似無礙,垂著眼簾,走向單喜。

“啪啪——”

兩聲,有數十名將士魚貫而入,持刀相向。單喜慌慌張張的躲到他們身後,而那群人則衝著祁燁大喊:“昏君,你黑白不分,殘暴至極,你若不死祁胤必亡!”

他大義凜然的說罷,帶著眾人紛紛攻擊祁燁。祁燁被他們包圍,卻低下頭來沉默不語。他的轉變令眾人錯愕,倒不敢上前了。不時,一位大膽的將士揮斧而上,直直的就要劈向祁燁的左肩。

祁燁沒有躲閃,但那斧頭卻在臨近左肩的時候,像被什麼抵住了一般無法再前進半分。那人拼命使力,卻仍力不從心。這時祁燁緩緩的抬手,把胸間的匕首若無其事的抽出。血湧了出來,沾的他月白的長袍血漬斑駁。

眾人大詫,這皇帝難不成刀槍不入,是個妖怪!?

匕首哐當落地,那人瞪大眼看了下去。而一刻,祁燁驀然出招,那人被掌風直推出去,撞在牆上竟生生被撞死。眾人面面相覷,卻不肯退縮,一擁而上的攻擊祁燁。祁燁至始至終都低著頭,表情不得而知。

他揮掌,陰狠而決然。

不出半會兒,那數十名將士已一一死去,地上滿滿的都是支離破碎的肢體。

最後便只剩下倉惶無措的單喜了。

單喜見祁燁這般厲害的殺人,已嚇的面色慘白。他轉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邊高呼:“妖怪啊,妖怪!!”

可他剛邁離門檻,便猝的一頓,他瞳孔一縮,身體竟如齏粉一般碎了滿地。那血水濃化開,說不出的詭異殘忍。

滿身血腥的祁燁靜靜的走出軒域樓,他站在樓項俯瞰一切。右翼軍已舉著火把,幻化做火龍直奔那遠處的光火點。他知道,那裡是祁明夏的戰場,是他抵禦成熵人的戰場。所有人都往那處彙集,而自己身下已愈漸蒼涼。

終於有這麼一天到了……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唯獨只剩下自己。

他成功逼死了所有親近的人,他預期的這一日終於來了。

“哈哈……哈哈……”

祁燁終是抬起臉,那蒼白的俊龐被火光照亮,極盡慘淡。

本應岑寂的夜,仍是殺聲震天。經歷了二天一夜的戰鬥,所有的人的身子都已瀕臨崩潰。但他們仍然沒有倒下,依舊拼死搏殺至最後一刻。

芊澤坐在明夏的懷裡,廝殺中明夏漸漸聽不見她的聲音。他停下馬步,搖了搖懷裡的人兒,見她蒼白孱弱的臉上,血色盡褪。他嚇的大聲喚她:

“芊澤!芊澤!!”

筋疲力盡的女子已在不經意之中昏厥過去,明夏搖不醒她,心急如焚。他見芊澤滿額細汗,便伸手一撫。這不撫還好,撫了便讓他驚覺芊澤已高燒不止。他這時才打量起她破損不堪的衣著,單薄的像一層紗。

他忙不迭脫下自己的鎧甲,把內襯的軟甲穿在她身上。然後,他緊緊抱她入懷,一手圈住她,一手還在與敵軍搏殺。芊澤嬌弱的身子在他懷裡,微微顛簸,而突感溫暖的她,竟輕輕蹙起眉。

像是在淒涼的夢裡,找到了一個溫暖臂懷。

恍如隔世,這溫暖讓她誤以為自己回到了一個地方,回到了一個過遭的時間。

那時的她,也那麼冷。

她坐在屋頂,望著夜色裡的蒼穹,一陣蕭索的北風掠過,她不自覺的蜷縮起身子。

“天涼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低沉微啞的聲音。這聲音淡淡的,卻是溫暖的。

她緩緩轉身,身旁的男子躺在斜斜的屋簷,他看著她,黑眸璨亮的猶如一顆寶石。緊接著他立起身,兀自脫下月白色的長衫,披在她的身上。芊澤想推拒,他卻已若無其事的調轉視線,不給她半分餘地和機會。

她看著他的俊削的側臉,莞爾一笑。

“謝謝。”

男子仿似置若罔聞,並不答話,目光中卻輕輕一躍。

“坐近一些。”

驀地他命令到。芊澤一愣,隨即乖恬的挪了挪位置,她只挪了半寸,男子又不滿意了,說到:“再過來一些。”

芊澤又再挪了半分,卻還是進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