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在外,暗燴教又由桑破所矇蔽,從而達到拖延的效果。
只要皇帝順利醒來,其中的玄機蹊蹺自不會有人追究。但此間,遠在邊疆的攏克卻突然回朝造訪。令她如坐針氈,心中忐忑。
“將軍。”
上官柳瑩盈盈施禮,秋水般靜明的雙眸波瀾不興。她仍是一副往日的淡然,瀧克眯眼看她,也是拜過:“皇后娘娘吉祥。”
上官柳瑩笑道:“皇上近日來身體不適,太醫說是過於操勞,需閉門休憩整月。皇上命臣妾伺候左右,所以將軍若是有要事相告,還是書寫一封奏摺,由臣妾代為轉交吧。”
委婉說來,瀧克心中的疑惑更甚,笑道:“臣下是粗人,不善於寫什麼奏摺。皇后娘娘,況且戰事多變,寫的不如說的快,我怕到時臣下把奏摺寫出來了,卻為時已晚。”
瀧克與人周旋的本事甚是了得。上官柳瑩又與他口舌暗爭了數句,見他抱定決心不想離去,心中不由得顯露一絲慌亂。她暗忖,這瀧克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不見著皇上,誓不會罷休。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回不了邊疆。
想到此處,上官柳瑩倒是豁然開朗,笑吟吟地說:“如此,那將軍請隨臣妾進來吧。”
上官柳瑩領瀧克入內,假惺惺的敲了敲寢殿的門。
“皇上,瀧克將軍求見。”
內屋無聲回應。
上官柳瑩回眸,嫣然笑曰:“定是還未起,將軍稍等片刻,本宮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娘娘了。”
上官柳瑩含笑低首,清麗轉身,伸出柔荑欲要推門。然,她的蔥指剛挨著那門閂時,內屋裡卻響起了一陣窸窣之聲。仿似有人,起身下床的動靜。上官柳瑩大詫,淡定從容的神色,霎時變得煞白駭然。
她手猛的一推,迫切的望向殿內。
瀧克緊隨其後,目光稍稍偏移,便瞧見了殿內的男子,旁若無人起身置衣的情景。
祁燁裸露著胸膛,剛披過一件明黃的睡袍,他神色慵懶無意,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端倪。此刻,他正把含在衣服裡的長髮,披撒出肩,姿態俊邪優雅,一氣呵成,宛如一隻剛剛甦醒的獵豹。
上官柳瑩心中猝然一緊,竟有些失措,半晌才跪下身:
“皇……皇上,瀧克將軍求見。”
她身後的瀧克見祁燁並無大礙,心中疑雲重重。他大氣一跪,抱拳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