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晴不會出事!人生的第一次,芊澤知道恨一個人,竟是這般火燒火燎的滋味!!
想時,芊澤已是咬牙切齒,雙目猩紅。
洛羽晴推開她的身子,定神的望著她:“芊澤,別恨。”
親暱的就像在耳廓細語,洛羽晴纖塵不染的一笑,伸手拂上芊澤鬢邊。
聽罷,芊澤一頓,那赤紅的眸子瞬間又恢復了一絲清澈光芒。洛羽晴顰眉而笑,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又堅定的說:“芊澤,我知恨,是什麼滋味。芊澤,你亦要答應我,不要為我報仇……”
“忘記過去的種種,忘記你愛過的人,忘記你要恨的人,重新生活……”洛羽晴最後已近乎哀求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來。芊澤屏氣,腦海裡倏地閃過,諸多曾經的畫面。那與祁燁在屋頂,手牽手的走,他小心翼翼的握著自己的手,說:
不要害怕……
“芊澤,答應我,芊澤……”
洛羽晴見芊澤遲遲不答,一口鬱憤湧起,手上竟使起力來。
“答應我,芊澤,答應我!!”她霍地嘶喊,芊澤一瞠目,見她又血流不止,忙不迭哭喊道:“我答應你,答應你!!”
“我不回去,我什麼都忘記,我不愛他了,我也不恨誰,我有多遠走多遠,我會盡力的讓自己幸福,會過的美滿幸福!!”她哭嘯回應,身體已是劇烈顫抖。洛羽晴含笑聽罷,才深深閉眼,籲出一口氣。
“好……”她垂首,輕喃:“那就好……”
洛羽晴這才緩緩的把手伸回,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芊澤愕然而視,眼睜睜的望著雨晴從那錦囊裡取出一瓶小小的琉璃罐子。殷紅詭譎的血液,在罐子裡些小回蕩,芊澤霎時就覺得胸中錐心刺骨的痛,堵得慌。
“這樣,我就放心……把它給你。”洛羽晴把自己從上官柳瑩的殿內偷來的血,交給芊澤。這是上官柳瑩用剩的陰魅血,恰能解了芊澤身上的魅咒。
此刻的芊澤,已是哭不出聲了。洛羽晴把瓶子塞給芊澤,身子便像瞬間抽空了力量一般,霍然後仰。
“羽晴!!”
芊澤抱住洛羽晴,見她昏厥過去,忙揹她起身。
“羽晴,我不讓你死,不讓你死。我帶你走,我帶你走!!”芊澤以受傷的弱小身子,硬是完完整整的背起女子,卯力跑在遙遙無際的沙漠裡。
“羽晴,羽晴你別睡,馬上就到了。你看我就是半個大夫,我找到有人的地方,就能把你救活。到時候,你又是生龍活虎,我們一同去世外桃園,一同幸福的過,好不好?”芊澤一遍遍的說,然而,她卻從來沒有像現在此般倉惶無助。
這沙漠像一野獸的血盆大口,漫漫無邊,哪裡是頭,哪裡有人,哪裡才救得活羽晴?
沒有答案。
寥無人煙,血一般晚霞在大漠的遠處,糾結纏綿。紅光鋪天蓋地而來,如豺狼虎豹的在身後追趕。芊澤已是體力虛脫,但仍不肯放下背上的人,她張合著一張乾涸的小嘴,囁嚅:“羽晴,羽晴,你再撐著,我們馬上就到了……”
背上的人已近無聲,卻驀地問到:“到家了嗎……?”
家……
芊澤聽罷,胸口竄出一把灼人的烈焰。她喘不過氣來一般,說到:“到了,就快到了,我帶你回家……”
“太好了,終於回家了……”
洛羽晴艱難的一笑,她的腦袋枕在芊澤背頸,依戀而溫馨。仿似再也沒有機關算盡的宮廷,再也不會有傷害。她和她,回到了她們自己的家,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回到沒有戰爭,沒有仇恨,沒有分離的家。
“芊澤,我想吃學校街角口的冰淇淋……”
“嗯,我帶你去買。”
芊澤已知,洛羽晴已意識模糊,分不清孰真孰假。
“我還要去體操房,我好久……好久……都沒有練舞了……”
女子自顧自的說,每一句都像是最鋒利的尖刃,直插人心。
“芊澤,我好累,到了沒,到家了沒?”洛羽晴倏地語色裡,湧現出一抹急不可耐。芊澤平復下刀絞般的心,強忍著顫音,說到:
“到了,羽晴,馬上就到了……”
芊澤艱難的扯開嘴角,露出苦澀不堪的笑顏,輕聲輕語的哄她:“等到了家,我就下去跟你買冰淇淋。你吃完以後,就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我再陪你去練舞。你不是說,比賽就要開始了嗎?你不是說要讓鄰班的那些人,好好的見識見識你真正的實力?羽晴,你一定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