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考證。
祁燁厭惡的皺眉,許久不說一句話。
“你是太平日子過慣了嗎,月?”
略微咬牙切齒,祁燁目光如炬。婪妃自顧自的上前,伸出柔荑幫他解開釦子,更起衣來,嘴角的媚人的笑容不曾懈怠:“燁,你怎麼能怪我,是你不殺她的。如果你覺得無趣,我現在就派人砍了她的腦袋,怎麼樣?”
“砍便砍了。”
祁燁嗤笑,她以為就憑一個素不相識的婢女就能牽動他僅存的一絲同情心?
“你要殺她,剛才就殺了。若是換作他人膽敢推了你一把,是個什麼後果?”說罷,婪妃忽的使了些力道,狠狠推了男子一把。祁燁卻因早有防備,身形泰然不動,只是危險的蹙起眉。
“就憑她叫芊澤,你就待她不同,對不對?”
婪妃推不動他,臉色很是難看,繼而又是一陣幹諷。
“你留她在身邊,不也是因為她叫芊澤?”
祁燁卻不生氣,反問一道,引得婪妃面色愈加難看。她倏地背過身去,陰幽的面容在燭火之中,愈發森白。
“你走。”
字字鏗鏘,語色低沉,婪妃決然啟音。一陣夜風拂近,掀起殿內紅紗縷縷,燭光更是忽明忽暗,在女子蒼白的臉上暗暗起舞。祁燁站在她身後,冷冷笑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給了你太平的日子,你就該珍惜。你得記住,你對於我來說,和他人比起來沒有什麼不同。”
一甩袖,祁燁反身揚長而去。婪妃驚的回瞥,見男子決絕的背影不含一絲留念,她倏地神色便黯淡下來。
許久,她赤足走近窗邊,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只是夜色如此寒澈,她不自禁的摟住自己。她張望天空,神色無比哀傷,這傷無法癒合,這傷入骨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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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昨天夜裡,皇上從婪月宮裡出來了,沒有留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