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夏哈哈大笑,說到:“不信。”
“不信?”女子一翹眉,回身漠然的對著那八位死士一問:“告訴你們的將上,有無此事?”
八位死士整齊抱拳,說到:“將軍,王爺命我等護郡主左右,有求必應!”
“好一個有求必應。”祁明夏失笑,雲翹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他不語,只是搖搖頭往回走,一邊對一旁的侍衛吩咐:“給小姐安置間房間,明日啟程的事宜,暫且放下。”
“哦!”雲翹聽罷,連蹦帶跳的追上明夏:“還是哥哥好,哥哥明天帶我去玩吧,沁城有好多好多的地方,我都沒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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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雲翹這個惹事精安定好後,祁明夏回到練兵操場。將士們在這邊的待遇遠遠好過漠西,酒足飯飽後,他們三三兩兩的談天歇息。祁明夏眯了眯眼,望著那八位死士,正在不遠處用膳。心裡,一陣的忐忑狐疑。
他身旁的近身侍衛劉欽,見明夏神色凝重,便道:“是郡主來了,讓將軍擔心了嗎?”
祁明夏輕笑,說到:“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劉欽不明所以,問道:“將軍何出此言?”
“此次雲翹突兀前來,父王也沒有和我打半聲招呼。按理說,他不會如此嬌縱她。”
劉欽一聽,卻笑:“王爺寵溺郡主的事,上下皆知。她若真是以死相逼,王爺也不會答應她的。”他沒有認為有半絲不妥,但生性敏感的明夏,卻下意識的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的目光始終都注視著那八位死士。他們個個都是端睿王身邊,最精英得力的人才,不是最刁鑽困難的事,他向來不會用著他們。
就為了護雲翹平安,他便肯派出他們?
祁明夏想到此處,側回身,臨走時對著劉欽吩咐:“看好郡主,也看好他們。”
劉欽一楞,俯身道:“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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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芊澤對洛羽晴,更是噤若寒蟬。她去找過她幾次,卻都被小苑推回。芊澤十分矛盾,下意識的覺得洛羽晴此次,是真的失望透頂。現在的自己,就仿似走在河沿邊,隨時會翻身滾下,被大浪吞噬。而偏偏,芊澤卻又理不清頭緒,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時,芊澤覺得心浮氣躁,望了望手中的藥,回過神來。
“明月。”
她進了寢殿,喚了一聲。明月坐在窗沿邊,低著腦袋,淺淺咳嗽。芊澤走近他,把藥遞上去說到:“又咳嗽了?”
“嗯,咳……咳……”明月按下喉嚨裡,那火燒火燎的氣焰。瞟了一眼芊澤,低聲應到。芊澤顰眉,心裡好不擔心。明月瞧出她憂心忡忡,便擠出一絲笑容說到:“最近,東西吃壞了,咳嗽的毛病就又犯了,也沒什麼大事。”
他接過芊澤手中的瓷碗,舀起一勺藥汁,便往嘴裡送。他吞了下去,苦澀感仍舊令他俊眉緊蹙。芊澤連忙掏出新做的糖果,頗為興奮的說到:“明月吃這個,這是我新作的,比梅子甜。”
明月接了過來,仔細瞧了瞧。那糖果五顏六色,放在陽光下竟能流光溢彩。他暗自詫異,放進嘴裡一咀嚼,沁甜的味道絲絲入扣,溢滿口腔。
“好吃,這個比梅子,更好吃。”
芊澤見他展顏一笑,於是心下也開懷許多,但轉即,她又想到了洛羽晴的事,心裡卻是惆悵萬分。猶記得昨日,她好不容易見著羽晴一面,她卻冷嘲熱諷,令人坐立不安。她討厭自己了對嗎,她甚至當著自己的面,問不寒而慄的問題。
“芊澤,如果說你和我之間,只能存在一個。你會選擇你,還是我?”
她說時的語氣,森冷如冰,芊澤背脊發涼。
“哎……”芊澤想罷,竟當真嘆出一口氣。明月在一旁,藥吞了一半,便又無法下嚥了。他又細細咳嗽起來,芊澤接過碗,以為是太燙了,引得他不舒服,便噓出氣來透涼。她一邊攪動藥勺,一邊淡淡說:“明月,我心裡好亂。羽晴最近都不理我了,每次去,都是小苑擋在門口,問理由,總說是身體不適。”
她神情落寞,眸中黯淡無光。
“先前還很擔心,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但久了,便知她是真的不想理我,明月,我……”芊澤抬目,心裡的鬱積想一吐為快。哪知她剛一仰面,卻對上明月此刻蒼白如紙的臉。他目光圓瞠,喉管一緊,倐地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直直的噴在女子面上,一片猩紅。芊澤當即瞳孔一縮,動也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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