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不出聲了。洛羽晴把瓶子塞給芊澤,身子便像瞬間抽空了力量一般,霍然後仰。
“羽晴!!”
芊澤抱住洛羽晴,見她昏厥過去,忙揹她起身。
“羽晴,我不讓你死,不讓你死。我帶你走,我帶你走!!”芊澤以受傷的弱小身子,硬是完完整整的背起女子,卯力跑在遙遙無際的沙漠裡。
“羽晴,羽晴你別睡,馬上就到了。你看我就是半個大夫,我找到有人的地方,就能把你救活。到時候,你又是生龍活虎,我們一同去世外桃園,一同幸福的過,好不好?”芊澤一遍遍的說,然而,她卻從來沒有像現在此般倉惶無助。
這沙漠像一野獸的血盆大口,漫漫無邊,哪裡是頭,哪裡有人,哪裡才救得活羽晴?
沒有答案。
寥無人煙,血一般晚霞在大漠的遠處,糾結纏綿。紅光鋪天蓋地而來,如豺狼虎豹的在身後追趕。芊澤已是體力虛脫,但仍不肯放下背上的人,她張合著一張乾涸的小嘴,囁嚅:“羽晴,羽晴,你再撐著,我們馬上就到了……”
背上的人已近無聲,卻驀地問到:“到家了嗎……?”
家……
芊澤聽罷,胸口竄出一把灼人的烈焰。她喘不過氣來一般,說到:“到了,就快到了,我帶你回家……”
“太好了,終於回家了……”
洛羽晴艱難的一笑,她的腦袋枕在芊澤背頸,依戀而溫馨。仿似再也沒有機關算盡的宮廷,再也不會有傷害。她和她,回到了她們自己的家,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回到沒有戰爭,沒有仇恨,沒有分離的家。
“芊澤,我想吃學校街角口的冰淇淋……”
“嗯,我帶你去買。”
芊澤已知,洛羽晴已意識模糊,分不清孰真孰假。
“我還要去體操房,我好久……好久……都沒有練舞了……”
女子自顧自的說,每一句都像是最鋒利的尖刃,直插人心。
“芊澤,我好累,到了沒,到家了沒?”洛羽晴倏地語色裡,湧現出一抹急不可耐。芊澤平復下刀絞般的心,強忍著顫音,說到:
“到了,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