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曜帶她去的地方是間高階酒吧,鍾未昔暫時放下心來,如果再讓她經歷一次那件事,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
“吃個飯而已,你的女人好象有點怕你。”那笑的男人側過頭來,對黑司曜眨眼,“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黑司曜揣了向愷默一腳,“很好笑嗎?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給那個法國貴婦?”
三個月前,向愷默和鄭卓去法國參加了個酒會,其中有個法國貴婦對向愷默一見鍾情,開始瘋狂追求向愷默,天天一大束花,上面寫滿了求愛的句子。
那法國貴婦今年五十有九,老得都可以當他們的媽了,於是這事成了他們經常拿來取笑向愷默的話題。
一聽到這個名字,向愷默馬上投降,臉上收斂了笑,正色地咳嗽掩飾嘴角控制不住的笑聲,“那個……卓說他要晚點過來,美國批貨出了點問題。”
那是一批運往中東的走私貨,訂單過大容易出叉子,這是一早料到的,不過有卓在,黑司曜並不擔心,把鍾未昔按坐在沙發上,跟服務員點了酒水。
向愷默聳聳肩,顯然他對鄭卓也有絕對的信心。
鍾未昔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低垂著腦袋。等酒水上來,黑司曜往她手裡了杯倒好的,她嚇得不肯接,他強硬地塞過來,她看到杯子裡不是酒,是一杯現榨的蜜桃汁。
這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向愷默直挑眉,上下打量著鍾未昔純淨秀氣的面容,“你的小情人未成年?行啊你,原來你好這一口,早知道這樣我就弄些清純的雛兒把你小子給破了,害的那些女人白白為你傷心,以為你喜歡男人呢。”
黑司曜端一杯酒在手裡,踢了向愷默一腳,“再胡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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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笑呢,十幾個喧譁的身影從外面進來,向愷默搖著杯子裡的酒,朝那幫人挑了下下巴,“為首的叫馮昆,上個星期開始這裡成了他的地盤。”
“以前是誰的?”黑司曜倚在沙發裡面無表情。
“姓佟,叫冠楠。以前是個小混混,這兩年陸續收了一幫人,偷他老子的錢開了個地下錢莊,漸漸做大。今年年後砍死了這個地盤原來的老大豹哥,讓你家老爺子暴跳如雷。正準備找人收拾呢,被這馮昆搶先了。”
血雨腥風,改朝換代是道上常有的事,向愷默說得漫不經心,黑司曜聽得也是漫不經心,鍾未昔卻聽得不寒而慄,馮昆的名字為什麼聽得這麼耳熟?還有佟冠楠也殺了一個叫豹哥的人嗎?
他們怎麼都可以隨便殺人?太可怕了。
黑司曜暗沉的目光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的鐘未昔,“故事挺精彩,姓佟的人呢?”
“道上的訊息是下落不明。至於想得到他具體的去向,就得看你的意思,你要想知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一口飲掉杯中的酒,黑司曜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沒再說話。
鍾未昔不明白看黑司曜出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什麼門路嗎?她想不到的是一陣子不見佟冠楠居然會落到如此下場,她早就想到他做那些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想不到會這樣快。
馮昆那夥人是典型的鋒芒外露之輩,一進來吵吵嚷嚷不說,見到漂亮的女服務員拉過來就上下其手,粗俗不堪,滿嘴黃-話。
“老大,我看到剛才在臺上跳鋼管舞的小娘們身材不錯,那胸大的跟西瓜似的,那屁股……”
馮昆長得五短三粗,眼睛裡閃著兇光,看上去就是個亡命之徒的角色,只見他一手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在兩片短到不能再短的短裙裡亂摸。
馮昆揚起粗粗的眉毛,咧開厚嘴唇就罵,“什麼西瓜?阿黃,你他媽的會不會形容,女人的胸是用西瓜來形容的嗎?應該說是皮球。”
“是是是,老大你說的是。”
他們坐的位置不近,但是這幫人太吵,恨不得讓酒吧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混的。
燈光突然一暗,臺上由剛才的鋼管舞換成了更加火-辣的脫-衣-舞,馮昆那群人色/眯/眯地得盯著扭著蛇一樣的腰肢跳舞的女人,嘴裡叫著,“脫,脫,脫……”
鍾未昔無法適應這種靡/亂的場合,她的腦袋陣陣的疼,快要疼到爆炸。黑司曜看著她擰的緊緊的眉頭,沒有絲毫心軟。
正文 第52章 鬥毆
“我去下洗手間。”
終於她忍不住了,驚惶失措地站起來,膽怯地說了一句飛快地跑開。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躁動,一道道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