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好幾天了。
鍾未昔還在睡,何尤笛爬上來一把掀掉被子,嚷嚷著,“起床了,鍾小懶豬,上午有課。”
“嗯。“鍾未昔嘀咕著睜開睡眼,卻是紅紅的。
何尤笛放輕了聲問,“怎麼了這是,昨晚沒睡好還是哭了?誰欺負你啦?”
這一聲不要緊,整個寢室的人都聽見了,有人嗤笑。悶
鍾未昔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葉霓,披起來默默疊被子,“沒有,昨晚躲在被子裡看小說,看的哭了。”
“那一定是小說很感人了,不象有些人,沒心沒肺,恨不得挑點事出來才高興。”何尤笛白了一眼葉霓。
葉霓雖然聽了不高興,因為沒名沒姓,又不好發作,於是故意大聲說,“我肚量大,不跟沒教養的人一般見識。”
何尤笛出生在單親家庭,最聽不得這個,一下子就炸了,“誰沒教養,葉霓,你才沒教養!滿肚子壞水,恨不得天下大亂你才高興。”
“就是罵你沒教養,怎麼的?你本來就沒教養……”
一來二去吵上了,同寢室的李蘊、餘梓趕緊過來勸架,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鍾未昔急忙上去勸,慌亂中被推倒,本來昨晚就縮在被子裡哭了大半夜,沒休息好,這會兒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醒來在醫務室,李蘊和餘梓在旁邊照顧,鍾未昔坐起來,“她們人呢?後來她沒再吵吧?”
餘梓理理自己的短髮,聳聳肩說,“你一昏倒大家都嚇壞了,把你送過來,何尤笛和葉霓就被教務處叫過去,估計寫檢查是免不了了。”
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鍾未昔內疚地低下頭。
李蘊看出來了,“你也別自責,葉霓的嘴太毒了,不好好治治她以後還不知道要亂講些什麼呢,放眼全學校就她嘴巴最臭,芝麻大點小事都被她說成碗大。”
“別說了。”餘梓拉拉李蘊,一會被葉霓聽到又少不得回去一頓大吵。
中午回到寢室,餘梓和李蘊去食堂吃飯,說一會會給她把午飯帶回來,鍾未昔想了想,讓她們多帶一份,給何尤笛。
寢室裡靜悄悄的,躺在床上一遍遍看著那簡訊,傻傻地笑著。
何尤笛黑著臉進來,一屁股往床板上一坐,鍾未昔忙趴下去問,“要不要緊?對不起,笛子,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不連累的,是我自己看不慣,好了,我肚子餓了,吃飯去。”何尤笛擺擺手。
“餘梓她們幫我帶午飯,我讓她們也帶了你的。”
“那,行,等這一會兒也不要緊。”何尤笛低頭去翻紙和筆。
鍾未昔實在是過意不去,輕聲說,“要不,我幫你寫檢查吧。”
“你從小到大是個乖寶寶,我可不一樣,寫檢查是家常便飯,還不信手拈來。”何尤笛頭沒抬,刷刷開始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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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一份洋洋灑灑的檢查已經寫好了,何尤笛見寢室裡只有她們兩個,趴上來說,“未昔,你得小心付甘顰。”
看何尤笛一臉的擔憂,鍾未昔只感覺心一陣劇烈跳動,不知道為什麼笑得虛弱,“好好的,說她幹什麼,我和她沒有過節,她又不會害我。”
“沒過節不代表不會別的,還記得她的生日派對嗎?我哥的大哥也出場了,還親密地挽著她的手,這幾天她除了白天上課,晚上都不回寢室,難道還不能說明些什麼?”
指甲深深掐進面板裡,付甘顰生日那天那麼多氣度不凡的客人,看得出來她家世好,認識同樣家世好的曜哥哥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鍾未昔又怎麼能忘記那天的種種細節,一直努力告訴自己可能是個誤會,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喜歡付甘顰嗎?為什麼那天他盛裝出席?六年的相識時光,她從來沒見他身邊有個異性,是沒遇到喜歡的,還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
如果有了心上人,不會是她,只有可能是付甘顰。那時候她還小,他最討厭她哭了,總是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是為什麼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面前,本來她上大學,他們就斷了,沒有了見面的必要,為什麼他會前前後後,不厭其煩地替她張羅報到事宜,為什麼要謊稱給她的錢是爸爸讓轉交的呢?
太混亂了,她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就不敢去再往下想,這時候手機裡又有簡訊,是他發的,她以為到週末他都不會發過來。
心思凌亂地點開來看,看得異常小心,提心吊膽,“週末臨時有事,週日下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