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在萬允和白京這兩個傢伙動手前有所行動。”
黑司曜眉頭舒展開,側頭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你有主意?”
肖鷹撓撓頭,“目前沒有。”
齊立非善於觀察,大致猜出了黑司曜的心思,“大哥,您想化整為零。”
黑司曜抬眼,與齊立非對視,兩個人會心一笑。
肖鷹一看,急了,“立非,你他的別話說一半,趕緊講!化整為零是什麼意思?”
“肖鷹,你看你還是改不了這多動腦筋的毛病,辦事怎麼能這麼急躁。”黑司曜繃著臉,禁不住多說了兩句。
肖鷹嘿嘿一笑,“大哥,咱這不是有您在,您氣場太強,咱一時就跟不上節拍嘛,要是我和立非這小子談,咱的腦筋也轉得快。”
“喲呵,小嘴夠甜呀,今天吃糖了?”齊立非故意打趣,說著要來扒開肖鷹的嘴想一看究竟。
“去!”肖鷹拍掉齊立非的手,向旁邊跳開幾步,“少他媽的動手動腳的,萬一你那臭嘴不小心親上來,老子豈不是成了同志。”
齊立非哈哈大笑,故意撲過來,“在美國同志可是稀鬆平常的性/取向,你要不要試試?”
“試你媽個頭,老子喜歡女人,不喜歡臭男人,走開!”肖鷹閃身躲開,跳到門口,拉開門跑得飛快,“那個……大哥,我約了幾個兄弟去商量拿貨的事,快到時間,我先走了。你們聊好了,把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書房裡重新恢復安靜,黑司曜放下咖啡杯,示意齊立非坐,“關於化整為零,你有什麼好點子?”
齊立非聳聳肩,坐下,“其實大哥您心裡早有打算。”
黑司曜點了下頭,“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我聽肖鷹說這座莊園屬於您私人的產業,您到美國一年,便秘密買下這塊地皮。五年中您陸陸續續投錢進來,莊園慢慢就建成了。現如今您的打算是把這裡買掉做為站穩腳根的資金,再將手下的人分成幾小股,在青州各處安頓下來,平常各自小範圍活動,定期聚首。在對手不知不覺中壯大勢力,等他們發覺想扼殺,也為時已晚。”
齊立非果然如肖鷹所說,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麼快就猜到他的下一步。
黑司曜不禁刮目相看,點頭道,“你說的一點沒錯,我正有此意,我打算把這四十八個人分成四股,每股由一個可靠的人帶頭,我,你,肖鷹,現在還差一個人。”
齊立非暗一思忖,“我聽肖鷹說您有個從美國回來和您一起打拼的朋友叫向愷默。”
默的確是可佳人選,黑司曜低嘆著,“他受了重傷,目前在養傷,更何況他在替我牽制住佟冠楠,鞭長莫及。”
原來是這樣,齊立非想了想,猶豫著說,“我有個合適的人選,不知道大哥……”
黑司曜打斷他的話,“我當然相信你,既然是你推薦的,改天帶過來我看看。”
“那好,我明天一早把人帶給您見見。”齊立非信心滿滿,心裡充滿了感激。
在美國一怒之下殺了那對沒人性的夫妻,從此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隨時擔心被警察抓,天天過得膽戰心驚,一輛警車從窗外呼嘯而過都能嚇得心臟停跳。大哥肯出手把他大老遠從美國偷/渡過來實屬不易,現在又一點不嫌棄他是個在逃罪,肯重用他,託以信任,他不會辜負大哥的一片期待,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
和齊立非談完,黑司曜喝完咖啡,重新回到臥室。
多年顛沛的生活讓他天生警覺,主臥安排在最裡面一間,也是最大的套房,有利於隱身。
太陽西斜,房間裡恰好被陽光鋪滿,此時大床上鍾未昔垂頭坐著,小臉埋在被子裡,淺淺的呼吸聲顯示睡得香甜。看得他心裡柔軟。
見她一隻小腳丫露在被子外面,他輕輕走過去,拉住被子想幫著蓋上。
出了點小差錯,被子瞬間從她身上滑落,驚攪了睡覺中的人兒,小臉從長髮中露出來,布著睡意,可能是渴了,小舌頭在乾乾的嘴唇上舔了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誘人。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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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自己喉結滑動的聲音,轉而倒了杯水喂她一點點喝掉,斂下眉眼在小臉上尋視,“還發燒嗎?”
口氣不見兇悍,聽在耳朵裡仍是強硬了一些,鍾未昔突然不怎麼怕這個聲音了,搖搖頭,“不知道。”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發不發燒還不知道?”他不自然地嘀咕著,伸手過來。
一時之間鍾未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