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心下已有底了。「敢問夫人是……」
「我是歐陽夫人,歐陽烈是我的夫婿。今日妳們群芳樓的蕩婦勾引我家夫君,我是特地來捉姦的。」蘇採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夫人,我們這兒是尋歡的地方,男人上這兒是心甘情願的,不能說有姦情吧!」
「各位看看,這女人衣衫不整,我家相公的衣襟被她緊緊抓住,她還強迫我家相公脫衣哩,這不是引誘是什麼?我家相公為人一向光明磊落,想不到這蕩婦就利用這一點吃定我家相公……官爺們,你們評評理,這樣應該嗎?今日我一定要將這淫婦綁到官府,讓縣太老爺審問,她不肯招,就打她五十大板,看她說是不說!」蘇採顰一副抓姦在床的盛氣凌人樣。
「歐陽……歐陽夫人,饒命啊!」一聽到要挨板子,紅鳳苦苦求饒。那五十大板打下去,她還有命嗎?
旁邊的歐陽烈正要出聲,便被文德、武靖推了出去,連哄帶騙的騎上馬,直奔歐陽山莊。
「夫人,有話好說嘛!任何事我們都可以商量,不要就這樣抓著紅鳳,她身子柔弱,禁不住這樣粗暴的。」紅姨看著自己的搖錢樹被幾個差爺粗魯的架著,好不心疼。
「任何事都可以商量嗎?好!」蘇採顰一使眼色,那幾位官爺就放下了哭哭啼啼的紅鳳。
接下來紅鳳的廂房就閒人勿進,商議聲不斷,好似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直到一個時辰後,蘇採顰笑吟吟的踏出廂房,活像在買菜時多拗了小販兩把蔥及一顆大白菜似的。
留下群芳樓的老鴇咬著銀牙,憤恨不已。
第六章
「王福,這是群芳樓的債條,全數在這兒,你看看數目合不合?」蘇採顰將一迭紙張交給賬房王福。
王福接過一看,果然是群芳樓的債條,將近百萬兩之多啊!莊內的負債轉眼少了百萬兩,夫人是怎麼做到的?
蘇採顰只笑了笑,「事情解決了就好。」轉身便出了賬房。
那群芳樓的紅姨不過是普通角色嘛!歐陽山莊的人也太老實了點,就這樣乖乖的被騙。這歐陽烈與他爹歐陽競也差太多了……蘇採顰輕笑了一下,她喜歡老實人!
想著想著,不覺已回到微德居,抬眼一看,咦,躺在地上的不是武靖嗎?更遠一點兒的好像是……文德!
再瞧一眼屋內,沒有燈火,想必那歐陽烈定是氣瘋了,跑到外邊去了。雖然躺在地上的兩人很可憐,但他們兩人的一頓打可是值百萬兩銀子呢!
蘇採顰笑著踏入黑暗的屋內,正摸索著想找蠟燭點火,不期然被一雙有力的鐵臂緊緊的從身後抱住。
她驚叫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那雙鐵臂更加錮緊,將蘇採顰密密的鎖在強健的胸前,使她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的箝制使蘇採顰停止了掙扎,身後的人明顯比她高出甚多,她感覺到他低下頭來,撥出的熱氣吹向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陣輕顫。
「今天的事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絕不饒妳!」低沉沙啞的嗓音自耳邊響起。
是歐陽烈!
「你……你先放開我。你弄得我好痛啊!」蘇採顰用柔弱的聲音道。
「說!」歐陽烈對她呼痛的聲音充耳不聞,雙臂仍舊箍緊懷中的嬌軀。
哦!這感覺真好,又軟又香。尤其在黑暗中,人的觸覺更加敏感……歐陽烈從沒想過蘇採顰抱起來是這般的柔軟,使他一抱住她就不想放手。
蘇採顰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玉手便搭上了他的鐵臂,身後的男人像是被電擊一般抖了一下,但她並沒有發覺。她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舒服一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胸部的起伏引起了身後男人眼底的慾望,在黑暗中更顯得邪魅。
「好了,你要知道什麼呢?」她從沒如此貼近男子的身軀。雖說歐陽烈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成親以來,除了洞房花燭夜的擊掌外,兩人並無肌膚接觸,所以今晚兩人的身子這樣貼近讓她羞窘極了,整張俏臉紅成一片,還好在黑暗中看不出來。她稍微放下心,力持鎮定,心想只要好好跟他說,應該不會有事的。
「妳今天為什麼會到群芳樓?那不是良家婦女應該去的地方。」
敢情歐陽烈是氣她到群芳樓啊!蘇採顰在黑暗中微微一笑。
「夫君,我去群芳樓是因為要解決莊內積欠的債務。」
「那也不必妳親自到妓院去吧!叫王福他們去就可以了。」
「於理是這樣沒錯,但莊內在群芳樓積欠的銀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