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一樣明白自己身份,莫讓屬下為難。”
堯綠川面上媚笑一收,換了似笑非笑:“若我偏要為難你,你又能怎樣?”
蕭紅嶼唇邊笑意更冷,淡淡道:“屬下自然不敢怎樣。可有句話望教主記住了——要怎麼為難我,屬下都絕無二話,可若超了那個底線,蕭紅嶼可不敢保證不做出什麼犯上之舉。”
“那個底線,就是不碰夏雲初?”堯綠川終於也冷笑,目光卻無笑意:“你也莫忘了,我不碰他——也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准你再見他,如果不聽……”
“我知道。”蕭紅嶼截道:“教主會親率教眾踏平了川西白雪派,就算我蕭紅嶼有通天之能,也擋不住烏衣教千萬教眾。”
“知道就好。”堯綠川微微一笑,神色嫵媚:“只要你不見他,從今後他做他的掌門,你我做你我的教主護法……不是各自相安無事?”
“好,我答應你。”蕭紅嶼一口應下,深邃眼眸中看不出是怒是平靜:“屬下自會做好左護法的本分,盡力效忠,絕不違抗教主意思。”
“真的嗎?我叫你做什麼,你真的都做?”堯綠川咯咯笑出聲來,斜眉一挑:“那麼……左護法今晚就來我房中吧,我有要事吩咐。”
嘴角含笑,不再看蕭紅嶼臉色,已是去了。
……夜深。
萬物初睡,烏衣教行宮中各處也已人靜燈稀,只一處華美屋舍雕樑畫棟,房中燭光未熄。
一個身影立在那問屋舍外,舉手輕敲:“教主,屬下蕭紅嶼。”
“門沒關。自己不會進來嗎?”低低聲音從那輕掩門扉中傳出,竟帶著無端挑逗。
蕭紅嶼深吸口氣,推門進去。
……房內無人。獸頭香爐點著幽幽蘅香,一縷青煙如柔柔蛛絲,細細繚繞,又似女子腰肢,無風自擺,不住款搖。
如鷹般眼光轉向床上,不出所料,那輕搖紅帳中,隱約有人懶懶躺著。
緒帳忽然開了,堯綠川不著寸縷,斜斜躺在絲被之上,只用一角微遮住了要害,嘴角是毫不掩飾的媚笑:“大哥……我等得好是心焦。”
蕭紅嶼靜靜望著他,眼中既無驚訝也無羞惱,拾腳過去,在床邊立住,眼光肆無忌憚在那白玉般身子上一轉:“屬下來了,有何吩咐?”
“真的用我說嗎?”堯綠川眼中邪氣一閃,忽然勾手將他脖頸攬過:“我只想……”
話剛出口,蕭紅嶼身子已動,五指疾伸已將他手臂從脖中擒住,再一反手,劈手壓在他頭頂:“水教主和柳姑姑屍骨未寒,教主你自重!”
堯綠川一窒,微微搖頭:“我就是想著柳姑姑心裡難受,才想做些事忘了它。”
怔怔由著蕭紅嶼將他雙手壓在頭頂,也不反抗,輕輕一笑:“不要再說那個……我說過了,無人時我可不要做你的教主,卻只想做大哥……”低低嘆息一聲,神情痴迷:“你的人……”
“這可是你說的。”蕭紅嶼冷冷一笑:“那以後私下裡,我便不再當你是什麼教主,你莫後悔。”眼睛微微眯起,手腕一收,豐牢扣住了他脈門。
“不後悔。你怎麼對我,我都心甘情願。”堯綠川淺笑,身子有意無意扭動一下,將那遮著要害處的絲被扭到一邊,聲音誘惑:“可大哥這般壓著我不放……又到底想怎樣呢?”
“我想……”蕭紅嶼邪邪一笑,忽然低頭重重吻在他唇上。
“嗚……”堯綠川身子一顫,剎時軟了下來。正情迷間,卻覺胸口一麻,又是被人點了數處穴道。
若無其事地立起身來,蕭紅嶼臉上邪笑已倏忽不見。
不看堯綠川那咬牙神色,他轉身在床頭紫檀小櫃上暗格上一按,從裡面掏出數樣事物,一一舉在堯綠川眼前細看。
“這瓶“紅塵醉”我認得,可這瓶又是什麼?”他淡淡打來瓶蓋,嗅了嗅那微綠膏體,忽然恍然大悟般道:“綠川你好狠,連這大內媚藥也弄了來,只待今晚用在我身上?”
“不是……”堯綠川眼望那膏藥,吃吃一笑:“那個是平日裡留著對付那些個不識趣的。
只須用上一點,管叫貞潔烈婦也迷了心智。”眼珠一轉,神色忽現了些柔媚可憐來:“大哥,放了我吧。你若真不想要,我們不做就是。難不成……你要點我一夜穴道?”
“你說對了,我正有此意。”蕭紅嶼冷冷道:“難得教主允我私不可以不拘禮數肆意妄為,若不抓緊機會,我怕令你失望。”
手指微動,已在那瓶中挖出一團,毫不留情盡數塗在堯綠川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