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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落石出,還我清白。又有何書伯?”

☆☆☆

餘飛靜靜看他,心中波濤暗湧。這表面文弱的青年身上,今日竟又見另種風姿。

他點點頭,神色傲然:“雲弟都不畏人言,我難道反倒伯了?哼……只求自己心安便可,哪管得了世間俗人悠悠之口?”言語之同,多了分俾倪天下之氣,卻沒了方才怔仲。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有勇氣在周身暖暖一轉。

微風吹來,幾辦落花隨風飄來,悠然過身。

夏雲初忽然起身拔劍,光芒如虹疾刺而出,正是那“漫天花雨”。

將那幾辦殘花挑於劍尖,他臉上光彩無限:“大哥,我心裡真的好生歡喜……就連師門誤會,說不定也是上蒼垂憐,否則我又怎會下山遇見大哥?”

餘飛微笑著伸指夾起最後一片落花:“正是,這一切皆為命數。”

“雲弟……我記得我都未曾對你說過我的身份來歷,你不想知道?”餘飛道。

“大哥想說嗎?我自然想聽。可若大哥不願提,也無妨。”夏雲初微笑。

餘飛沉默許久,方澀然道:“多年未曾對人說過,只道以後也絕不會提,可今日忽然想對你說。”

夏雲初靜靜不語。

“十八年前,我還只是個十歲的農家孩子。爹孃都是普通農人,家裡除我之外,尚有一個大姐一個二哥,日子雖清苦,倒也沒什麼不是之處。農家女兒嫁得早,我清楚記得我大姐那年方十六,再過十多日,便是出嫁到鄰村的大喜之日。”……說到這裡,餘飛面上神色柔和,彷彿沉浸於幼時回想之景。

“可便在一天晚上,家裡來了兩個身配刀劍的漢子,行色匆匆,說是要借宿一晚。我爹孃向來心地善良,自是殷勤招呼他們住下。第二天—早,我爹爹去房中喊了他們起床吃飯,娘還預備了幾樣清爽小菜,也是農家淳樸待客之道……那兩人匆忙用罷早飯,誰料卻忽然哈哈一笑,伸腿踢翻了桌上剩餘飯菜,喝道:“這飯菜如此難以下嚥,你們不好生伺候大爺,感情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一人拔劍在手,竟將我爹孃一一刺死了!”說到此處,語氣充滿怨毒憤恨,眼睛也微微紅了。

夏雲初大驚:“他們……又為何如此?!”

餘飛並不回答,只顧自己接道:“我二哥開始嚇得呆立當場,醒過神來後如瘋了般,抄起板凳便安和那二人拼命——可他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又怎敵得過那兩個會武之人?幾下拼鬥,便已被一個人當胸一劍,頓時鮮血狂噴,眼見著活不成了。

那殺了我二哥的漢子獰笑一聲,又舉劍向我刺來。便在這時,我大姐從房中衝了出來,哭喊道:

“別殺我小弟!”那人一驚,手下劍遂慢了。回頭見我姐姐赤著雙足,模樣甚是俏麗,便拋了劍淫笑道:“好,小姑娘。只要你乖乖聽大爺的話,我不但不殺你,還保證不動你弟弟一根寒毛。”

“我姐姐見他神色,什麼不懂?只衝我我叫了一聲:“小弟快逃!”咬牙便向身邊石磨撞去,頓時氣絕身亡……我當時才十歲,忽然見了這滿地鮮血與屍首,不知怎麼反忘了傷心害怕,搶了地上那人丟的劍,搖晃著想向其中一人剌去。那人哈哈狂笑,一腳踢中我手碗,另一人在旁邊也笑,劈手向我心口便刺。我只道我這下便能見看爹孃他們,只覺得倒好,就閉了眼睛……”

夏雲初更是大驚,脫口而出:“他……他殺了你嗎?”忽然面上一紅,暗暗懊惱:這可糊塗得緊了,要是殺了,今日他還能站在此處?

聽出他驚懼,餘飛心中一動,關心則亂的道理他怎會不知?近乎寵溺地對他微微一笑,接著道:

“我正暗暗等死,忽聽耳邊“砰”地一聲,睜眼看時,那兩人不知怎的摔在牆角,正掙扎著要站起。我身邊卻多了個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模樣冷峭,冷冷望著那兩人道:“青桐派又行兇啦?這般欺凌弱小,也不嫌丟人現眼!”

那兩人對視一眼,並不答話,雙雙搶上前來,兩柄劍分刺他左右。我那時還小,根本看不出那中年男子怎生一出手,兩柄劍便幾聲脆響,竟寸寸斷了!那兩人嚇得面色發白,居然立時跪倒在地,大呼饒命,一五一時地將事情原由說了出來……

原來他二人急於趕路,是為了逃避仇家追殺,臨走時不過怕我家人洩露他們行蹤,便起了這殺人滅口之心。

我在一邊聽的肝膽俱裂,見那白袍人舉起手來要向那二人擊去,連忙跪了在地上求那人別住手。

那男子奇道:“你這小娃兒不哭不鬧,倒硬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