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貴妃從中毒到病逝,自己在永壽宮獨自撐了快兩個月左右。
反正陳雨薇待在圓明園的時候,就很佩服令貴妃的頑強意志。
試問如果她沒有系統做外掛,如何能得到這件事的背後竟然是他們這些自己人在搞鬼呢。
“娘娘”
星葵進門,身上穿著厚實的冬衣。
冬日的圓明園遠比夏季要冷的多,何況圓明園的每個宮殿都多樹多花,春夏之時看著還好,等秋冬一到,那真是光禿禿的半點沒有美感。
“寧妃被放出來了?”
“並未”
“那令貴妃的喪儀”
“暫時由慶妃全權負責。”
陳雨薇挑眉,“慶妃最近在宮裡倒是很春風得意。”
沒了寧妃處處壓她一頭,老仇人令貴妃又一命嗚呼,她遠在圓明園休養調整,光是聽著就能感到真是一副大好局面。
可惜啊可惜,慶妃註定是有命得沒命享的那一類人。
彈了彈自己露出來的漂亮指甲,陳雨薇讓星葵下去休息。
“可是娘娘”星葵表情猶豫,自身要走不走的模樣看著糾結。
陳雨薇表情淡淡,“怎麼了?是永琥他們又催你了?”
宮裡不僅有弘曆不盼著她回去,還有幾個親崽想她歸來。
只不過事情暫時還沒有達到陳雨薇想要的局面,她覺得可以在圓明園繼續多等一段時間。
星葵乖巧點頭,想到頻繁送來圓明園的各個信件,小聲和主子確認回去的時間。
“定在年底就是年底,他們催不催的有什麼要緊。”
倘若真一刻都離不開自己,那就過來圓明園陪她好了。
怎麼自己在圓明園住了幾個月沒見他們過來,看來還是能繼續堅持。
側頭撇了撇嘴,陳雨薇低頭專注自己的手部動作。
至於站在一旁的星葵,人早就知情識趣地退了下去。
該說的話,身為奴婢已經講完,至於主子採納不採納那就和她無關。
畢竟星葵服務的物件是皇貴妃,又不是已經成家立業的皇子公主。
看在主子的份上說一嘴問題不大,但一直不知輕重,那就是很嚴重的事。
圓明園這邊,陳雨薇一向能穩得住,哪怕令貴妃薨了也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
倒是宮裡,慶妃拿著手中權柄替令貴妃辦完喪儀,轉頭就被一腦門官司的永琰堵在牆角。
慶妃:……
慶妃冷眼看著湊上來的永琰,不懂他們合作好好的怎麼還找上來了。
永琰冷笑,覺得慶妃真屬於自我感覺極為良好的那一類妃嬪。
哪裡是合作好好的?如今完全是他們永壽宮一脈賠的底朝天,剩下慶妃帶著親兒子收好處。
慶妃不滿,“永琰阿哥,有些飯可以亂吃,但話卻不能亂說。
本宮做的事,哪一點不是按你和令貴妃心意動手。
如今令貴妃先走一步,也不是本宮惹出來的問題,”分明是自己把自己搞死了,毒藥是那麼好吃的不成?
永琰說話甕聲甕氣,“慶妃娘娘,你的私心不少。
本阿哥的額娘不幸離世,造成眼下這種情況的人,不正是慶妃娘娘自己嗎?”
還敢不要臉的一推二六五,也不瞧瞧他能不能答應。
永琰雖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害親媽這種事她還是做不出來。
那藥雖有親媽和他雙雙點頭,但藥是慶妃取的,誰能保證裡邊不摻雜一點慶妃的小心思。
眼下前朝的局面不容樂觀,永琰也沒有覺得寧妃母子的倒臺給他帶來了生機。
反倒是慶妃的永瑆,最近存在感比其他人更足。
“哼!慶妃娘娘,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永瑆阿哥的事。
怎麼皇阿瑪最近會重用永瑆阿哥,冷落其他人呢。”
慶妃:……
慶妃呵的一聲,似是不屑,似是嘲笑。
永琰:……
“永琰阿哥,皇上的事,本宮哪裡能管得到?
再說,永瑆再如何也是阿哥的哥哥,開口直呼永瑆其名,永琰阿哥的教養”話不說完,慶妃話鋒一轉又提到身後還掛著白布的永壽宮,“令貴妃娘娘剛剛薨逝,事情喪儀還未完全辦完。
永琰阿哥打算過河拆橋,是不是想的太早了點?”
真當她陸雪凝好欺負不成?她也是在宮裡混了許多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