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淑妃娘娘怎麼走了?” 那拉氏突然來了一句,同時眼神不解地看向身側的秀寧。 秀寧:…… 她哪知道淑妃為什麼離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秀寧看了眼前面,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人群已經散開不說,連淑妃都被架著往宮外走了。 “可能沒什麼事,淑妃娘娘想回宮吧。” 或者怕皇后對她下手,覺得這個時候回宮最安全。 那拉氏聞言撇了撇嘴,“淑妃娘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一回宮的途中出了什麼事,怕是要後悔死。” 就算皇后再怎麼蠢,也不可能讓淑妃在坤寧宮真的出事,那不就是自砸招牌。 秀寧一臉驚奇的看著那拉氏,她倒是沒想到這人會這麼說。 不過這話確實很有道理,別看淑妃在坤寧宮小院摔了,但這純粹是自己不小心,系統轉述的畫面中就有包括淑妃如何摔倒這件事在內,不然能抓住皇后把柄,淑妃怎麼可能還如眼下這般安安靜靜的離開。 “淑妃娘娘身邊都是自己人,再有出身鈕祜祿氏,”若是連身邊人都轄制不住,那真是辱沒了這個姓氏。 雖說這人是半路而來的穿越者,但真不至於連管人都不會。 秀寧心裡嘀咕一句,隨後跟大流兒出門離開。 目送妃嬪們散場,赫舍裡芳儀搭著李嬤嬤的手轉身回了大殿。 “娘娘,咱們該去慈寧宮了。” 之前檀雲的提醒並非空話,而是真有這件事等著赫舍裡芳儀。 “嗯,替本宮梳妝打扮。” 赫舍裡芳儀走到銅鏡前坐下,表情一如之前平和。 髮髻鬆開後又重新盤好,取下來的頭面飾品再次一一插入其中。 赫舍裡芳儀左右晃了晃,“嬤嬤,你說淑妃眼下該到哪了?” 李嬤嬤一愣,接話道,“應當是快到永壽宮外了。” 坤寧宮離永壽宮並不遠,加之淑妃還是坐轎輦過來的,這種時候趕路再快些,說不得已經回宮躺在床上歇息。 赫舍裡芳儀微微一笑,“可惜,難得的一場好戲,本宮卻看不到。 嬤嬤,太皇太后若是知曉這件事是永和宮動的手,還會想著公平處理嗎?” 李嬤嬤搖了搖頭,“人有親疏遠近,太皇太后一向看重蒙古利益,博爾濟吉特庶妃為子報復,太皇太后也不好過多插手。” 聞言,赫舍裡芳儀微微一笑,是啊,這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母親想要為小產的孩子報仇索命的故事,她作為旁觀的看客,只是略略的提供了一點機會,博爾濟吉特庶妃能把握住,可不關她的事。 吧嗒—— 將一隻漂亮的鳳尾步搖插進發間,赫舍裡芳儀起身,儀態萬千的向殿外走去,“咱們也該去慈寧宮了。” 另一邊,被赫舍裡芳儀提到的淑妃正扶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躺在永壽宮門口。 就在剛剛,轎輦即將落地的瞬間,淑妃直接從轎輦上摔了下來。 身下沒有任何緩衝,甚至連抬著轎輦的橫棍都四散而開。 “娘娘,您怎麼了?” “娘娘,您沒事吧。” “翠芝,快,快叫太醫,我,我的肚子,好疼……” 慌亂間,淑妃拉住身側的一節衣袖,說完話後便暈了過去。 …… 儲秀宮東偏殿 秀寧和那拉氏分坐榻間兩側,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後宮的生活比想象中還要無趣,她們這些低位妃嬪不像皇后等人還有宮務或者其他事情要忙,她們除了晚上等著那一個月分不到幾次的皇帝召幸,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消耗在房間裡。 且康熙初期,滿軍旗秀女學的最多的還是管家騎射,她們對漢人那些詩詞歌賦不怎麼敏感,連女工繡活也是馬馬虎虎,日常用來打發時間的技能幾乎沒有。 所以像是那拉氏邀請秀寧,哪怕秀寧知曉兩人日後會是對手,但依舊不影響她與其交好。 明面上不過是兩個無聊的人抱團取暖罷了,這樣的情況在後宮很常見。 “妹妹還真是忍耐的住,不瞞妹妹,姐姐隔壁住著的那位,總是三不五時的鬧出一點動靜,真是擾人的很。” 那拉氏擺了擺手,嘴上吐槽滿滿。 秀寧靦腆一笑,語氣很是無奈,“她是妃位,而我只是一個小小常在,何況腹中皇嗣要緊,我不好多說什麼。” 淑妃我行我素慣了,她會是在乎其他人感受的嗎?定然不是啊。 秀寧想著自己住在啟祥宮,而隔壁永壽宮頻繁的動靜,真是臉上笑嘻嘻心裡直罵人。 聞言,那拉氏和秀寧相視苦笑,別說其他方面,眼下兩人的心裡怕是一樣苦惱。 恰逢此時外面又傳來動靜,秀寧聞聲看了一眼,只聽那拉氏開口,“肯定有是鹹福宮那邊喚了太醫,妹妹習慣就好,怕是今兒見了淑妃娘娘出事,心裡害怕。” 那拉氏是一丁點兒都看不上張庶妃的膽小,每每都在大驚小怪,真是沒本事,怎麼這樣的人也能有孕? 那拉氏想不通,同時也氣皇后直到現在都沒有懷孕,她還想生子呢。 “張庶妃總會這樣?” 那確實夠膽小,今日從坤寧宮出來,淑妃明顯沒什麼大事。 “嗯,張庶” 那拉氏話沒說完,門口突然有宮女說了一句,“小主,永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