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場宴下來,別的不說,皇后可是真大出血了,”眾多好布料說拿就拿,眼都不眨一下的往外送,嘖嘖,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從坤寧宮出來,秀寧帶著春雨,主僕兩人也沒著急回宮,反而選擇繞了個遠路,順便還去了趟壽康宮。 好不容易得了些好布料,怎麼著也得給寧楚格和太后那裡送點,雖說太后根本就不稀罕,但送的和人家有,是兩回事,一番心意總得表示出來。 春雨扶著秀寧手臂,走路的同時還要注意路面安全,“奴婢瞧著皇后的架勢,怕是要將私庫都搬乾淨。 其他人還不明顯,赫舍裡庶妃是真的帶走許多。” 簡直就跟窮親戚來進貨,兩手空空的過來,隨後大包小裹的帶回宮,也不怕眾人笑她寒酸眼皮子淺。 “赫舍裡庶妃得寵,自覺的為赫舍里氏做了貢獻,拿皇后一點布料如何?別忘了人家隔三差五就要去乾清宮伴駕。” 秀寧笑了一下,抬頭撫了撫鬢邊有些晃動的步搖。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這天一天比一天冷,比起其他時節,我是不喜歡冬日,”又冷又幹,且宮裡取暖不便利,日子過得真是遭罪。 又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秀寧將手放回手套,同時腳上加快速度。 另一邊,送了一群滿載而去的妃嬪們離開,赫舍裡芳儀總算能鬆一口氣。 “娘娘,奴婢替您按按身體。” 檀雲扶著赫舍裡芳儀趴在榻上,自己伸手替主子揉捏肩頸部位。 痠麻的觸感過後是一陣輕鬆,赫舍裡芳儀半眯著眼睛,舒服地嘆了口氣。 “庫房那邊,收拾妥了?”一道拿出這麼多匹布料,哪怕是財大氣粗的皇后,也要元氣大傷。 檀雲點了點頭,“庫房重新整理過,只是那樣好的料子,白白便宜她們了。” 尤其像赫舍裡庶妃這種不知廉恥的厚臉皮之人,拿起來完全沒有遲疑,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她自己的。 赫舍裡芳儀笑笑,“不算便宜,本來這些布料留著也是留著,如今能派上用場,只望她們能不辜負這些布料的用處。” 最好能多穿穿,也讓她耳邊清淨些,聽太醫的意思,她的身體大概還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基本調理好,她希望這段時間,後宮能平靜些。 …… 皇后來了一波大手筆賞賜,沒幾日的功夫,後宮就出現了新的穿衣風氣。 臨近年節,皇上自然不想看到後宮盡是一成不變,死氣沉沉,皇后的所作所為,無疑讓皇上滿意。 康熙想著自己的野心計劃,確實還需要嫡子來增加籌碼,故而他又開始了去坤寧宮的日常。 很快,皇上和皇后的關係慢慢恢復。 與前兩年不同,這一年的年節,過的平和喜慶。 雖說後宮如今只留下三個公主,但公主們身體健康,讓康熙十分欣慰。 時間來到康熙十二年。 二月初的一場風寒帶走了董庶妃的三公主,後宮又只剩下抱養進來的純僖和寧楚格兩個孩子,太皇太后忍不住,開始催促康熙為皇嗣考慮。 康熙:…… 康熙為此和太皇太后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只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康熙開始頻繁召幸後宮妃嬪,尤以生過皇嗣的為重。 秀寧:……很難平,祝他成功。 可惜祝福這種玄學,往往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康熙埋頭努力好幾個月,天已經由冷轉熱,可後宮還是沒個動靜。 甚至請來太醫院的太醫診脈,太醫也只說時間未到,這讓康熙很失落。 沒有辦法,太皇太后乾脆請太醫替後宮妃嬪開坐胎藥,大家夥兒跟著一起補,務必要補出幾個皇子阿哥出來。 “春雨,快將這藥拿走,大熱天的,哪裡有什麼心情喝藥?” 秀寧皺眉,看著放在桌面冒熱氣的湯藥就忍不住反胃。 春雨好生勸著自家主子,“小主,難得的機會,後宮大家夥兒都在喝呢。” 秀寧撇嘴,“喝有什麼用,那位還沒個動靜,誰敢不怕死?” 何況前朝亂的很,皇上自三月作出撤藩的決定,各地藩王表面答應的好好,內裡個個都不老實。 秀寧收到宮外的訊息,都說朝廷很可能會打仗。 這種時候有孕,不僅要防備對手,還要防備敵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快將這些湯藥都收起來倒掉,先等坤寧宮的訊息,再做決定。” 秀寧覺得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眼下這幾個月。 何況康熙能活的很,孩子早生晚生沒啥差別。 春雨:…… 春雨當然不知道秀寧的真實想法,但主子不想喝,她總不能強灌進去。 無奈地端著湯藥離開,春雨順便不忘帶上房門。 其他各處,有秀寧想法的不多,因為生子帶來的好處已經矇蔽了她們的頭腦,宮外家族的催促與宮裡的表現,無一不刺激的她們頭腦發暈。 紫禁城裡,到處都飄著藥香。 同年十一月,前朝撤藩帶來的後遺症之一,吳三桂首先舉起反旗。 他先是殺雲了南巡撫朱國治,隨後提出了“興明討虜”,將反叛的矛頭指向朝廷,並聯合手下軍隊對周圍地界進行侵犯。 訊息被快馬加鞭送入朝堂,皇上當即安排駐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