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大周,佑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把那些討厭的蠻夷給掠走,時時越境侵佔物質,年年越境強掠婦女,他看上的就是咱大周這塊寶地。”說著,又轉而一臉悔恨道:“早知道,當初奴婢就不應該跟娘娘您一起來這裡來,留在宮裡多好,吃的雖不好,喝的卻不錯,也不用受這份罪,更不會客死異鄉了。”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好像是快來哭出來了一樣。
“好了,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什麼客死異鄉,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
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的恐懼她的害怕她的擔憂不無道理,我也是事先前問過了炎墨帝君,從他口中得知了小皇帝在這場戰爭中會有人相助,且他的到來會讓這場本是十分兇險的戰爭反敗為勝,所以現在與她談話才會如此淡定,但是她不同,一介凡人,面對這一場勝算不大的戰役,心底對未來充滿著太多未知了,這樣不安緊張,完全情有可原。
我安撫她道:“玉潤,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麼悲慘,這場仗也不會就這樣輸了,你等著看吧,我們不會輸的,至少,這一場仗,我們不會輸,所以你也不要太激動太敏感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從昨天早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過,先好好在這屋子裡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一下,再去打聽打聽,如果戰況形勢真如你所講的這麼嚴峻,我會聽取你的意見,與你一同逃離這裡。”
剛欲離開,剛站起身來,衣袖被她緊緊拽住了。
“怎麼了?”我問她。
玉潤道:“娘娘您這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一臉肯定點了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騙你的。”
第三十八章 註定
來到炎墨帝君帳前,見帳門內的燭火未熄,夜風侵襲下依舊忽明忽暗倔強的閃動著,我料想這屋子裡的人應該是還沒有休息。走近,恐深夜有擾,心底猶豫再三,終於,伸手在他帳外的木樁上輕輕敲了敲,待敲聲過後,等待許久,仍未等到帳內有人出聲回應,心底不覺有些懷疑了,這夜半三更的,這帳子裡面的帝君不會是外出了?如此想著,便擅作主張掀簾而入了。
走進,帳內爐火噼裡啪啦燃燒著,帳內的溫度也因此而變得有些溫暖怡人,帳內中央,案几之前,炎墨帝君身著一身白衣披有一件黑色披風端坐在前,鬆開錦布而得自由的長猶如黑色錦綢般直鋪於地,幽幽燭光照射下泛著微微光澤,有如一道黑色瀑布直流於地面。此刻,夜色已經很深,他仍端坐在案几前,修長的手指慢慢翻動著桌面書面,不知在看著些甚。
“炎墨帝君。”
我走近到他的面前,叫了他一聲,而他卻似毫無察覺,仍然低頭只顧著看書依舊,好似這本書的內容有多麼吸引他,連抬個頭都捨不得。我心中好奇的緊,想要瞧一瞧,這引人入勝的書本里到底寫了些甚,為何這般吸引他注意,便趁他不注意,脖子微微往前伸了伸,可,事與願違,費了好大的勁,脖子伸得才老長,也依舊是看不清上面寫得些什麼,只看見滿頁密密麻麻的形如螞蟻的字,在黃白書頁上顯得那般令人暈眩。
“哎呀,好煩。”
不知不覺,說漏了口。
手持書本,看得入神的他終於回過神來,抬起眼眸目光與我不期相對,讓我微微一震,他琥珀色的眼眸在淡淡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淤清澈璀璨如星,像是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唇角微微一抿,手下拽了拽有些下滑的披皮,欲蓋彌彰似的順手以長袖蓋住了書頁。
“時間不早了,白校�媚鋝輝謖手瀉煤眯菹ⅲ�胍古艿獎揪�手校�竅胍���彼��晟�難垌�鍤⒆諾��σ猓��雜種梗�屏磧興�浮�
知道這是他常用的手法,激怒我,想要引開我的注意力,所以這一次,沒有再像往常一樣,那麼輕易被他惹怒了,避開他含笑的眸子,我儘量將態度擺得嚴肅一些,與他道:“深夜來這裡,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之前你同我說過的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哦?”他手上的動作就此頓下,低垂眼簾問道:“什麼時候說的話,白校�媚錟懿荒芩得鰨俊�
我想了一想,數了數日子,對他道:“就是來邊關營帳的第二天,我與你在楊樹林裡的那一番話。”
他眉頭微擰,似在回想,忽而像是想到了一般微微一笑,抬眸反問:“白校�媚鏌暈�兀俊�
我一臉認真道:“我當然希望是真的了,所以我才這麼擔心你與我說過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既然希望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了。”他手微微抬起,手指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