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降雨的緣故,一路上土地都顯得很是貧瘠,沒有長出什麼植被,只有走到幾條混濁不堪的小流邊,才偶爾能看到幾株枯黃野草在勁風中抖動。
道路盡頭是一土坡,土坡上長滿了一排楊樹,因為缺水的緣故,樹葉相比南方地區,確實葉子小了許多。繼續往前走走,又走過幾個土坡,走個一段凹凸不平的小道,小道盡頭,再穿過一片楊樹林子,終於看到了士兵們操練的場地。
其實所謂場地,不過就是臨時找到的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叢林相繞,處於幾座陡峭險峰之中。遠遠看到隊伍前方有兩個熟悉身影,一個是小皇帝,另一個是炎墨帝君。
果然,都來到這裡了,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朝隊伍前方走去,很快走到了炎墨與小皇帝跟前,咳咳,出現的有些突兀,便咳嗽了幾聲準備緩解緩解自己尷尬的情緒,咳嗽完畢,剛準備開口說上幾句,忽而看到人群裡又走出來人一女子,定睛一瞧,竟是小皇后。她身後還跟著一宮女,從京城到邊關,一路上與玉潤瞪眼的那個隨身宮女螢月。
此刻,小皇后在前面走著,螢月則緊隨身後跟來,手上提著一竹籃子,像是有什麼寶貝要呈上。無視眾人直接走到了小皇帝面前,小皇后轉身從籃子裡端出一碗貌似很眼熟的湯水,獻寶般送到了小皇帝的面前,獻媚般道:“皇上,這碗藥是臣妾親自為皇上煎煮的,聽孔先生說有祛熱除燥的作用,皇上你要不要試試。”嘴上正問著試與不試,手上的碗卻是直接送到小皇帝的鼻子下面,不肯離開。
小皇帝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左右看了看,擺了擺手,想要拒絕。
“皇上,喝嘛,喝嘛,臣妾準備了一上午,你要是不喝,臣妾可是會傷心的。”
最後,小皇上抵不過皇后的熱情,被逼得直送唇邊,一飲而下。
“皇上,味道如何?”藥剛灌下,小皇后一臉期待看著小皇帝問道。
玉潤在一旁瞪眼看著,偷偷用胳膊肘抵了抵我的胳膊,小聲道:“這碗奴婢都認得,跟昨天晌午孔老先生送給您喝的那碗藥的碗一模一樣。”
我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別多嘴,面上依舊笑著,誇了幾句皇后賢惠,得了她幾記白眼的回報,又被玉潤偷偷掐了一把。
“皇上,臣妾有事私事想要與表哥說說,不知……”不知小皇帝你能不能把這個你佔了半個多月的男人,騰出來讓給本上神。當然,這話是在自己心裡叫出來的。
小皇帝有些為難回頭看了一眼炎墨帝君,見他淡笑不語,微微點頭,也就點頭同意了,終於捨得將本上神這個“表哥”讓出來了。
我讓玉潤一個人先回去了,拽著炎墨這廝往楊樹林子那邊走去,遠離了操練大軍和小皇帝皇后,兩人找了一偏僻角落,見左右無人了,我小聲問他:“帝君,你真的打算幫小皇帝打仗?”
炎墨帝君也一臉謹慎小心的模樣,似防有人偷聽,亦回頭張望了一會兒,待確無人跟來,遂,回過頭來與我低聲道:“當然……當然不可能。”
“那你跟來幹嘛?”見他如此兒戲,我急了:“你要知道因為你的出現,說的那些不負責任的謊繆言論,又讓這小皇帝多抱了幾份必勝的把握了,你這人要是還有一點兒良心,就不要隨隨便便給了人家希望,又讓別人絕望,你要知道你應得幫他才是。”
他唇角一抿,神秘道:“本君雖然不是幫他之人,不過,現在所做的一切,卻也正是在促使他與幫他之人快些見面。”
“誰?”聽著彷彿背後還會有誰出現幫這小皇帝一樣,我好奇問:“是人是神還是妖什麼的。那個快要出來即將幫小皇帝的人究竟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他唇角微揚一臉神秘搖了搖頭,看著我:“其實那個人本君與白校�媚錟愣既鮮叮�皇竅衷諼�缶腫畔耄�時揪�共荒芨嫠吣闥�撬��瘓茫��魷至耍�憔橢�懶恕!�
離開操練場,一路上我耳邊都在迴響著炎墨帝君說過的那句話,我與炎墨那廝都認識,不久就要出現了,都認識了,要出現了,認識,出現,究竟會是誰要出現了,且與周國關係不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一路想著,一路揣測著,臨近帳營處,腦海中突然冒出了步智馳那張欠踹的臉,難道炎墨那廝口中所說的那個快要出現相助小皇帝人是他,周國外姓王爺汝霖王步智馳?可是回想自己為何出現在這周國皇宮裡,我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揣測,逃跑的人怎麼又會傻到羊入虎口,炎墨口中所說之人絕對不會是他。
翌日,有將士來報,說邊關南城有敵軍暗中埋伏,小皇帝一拍大腿決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