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才險險在鄭二要人絞開他肚皮之前,九死一生的生下了個孱弱的小爺兒。小爺兒出來的時候臍帶繞頸,小臉都是青紫的,產師打了屁股好多下,孩子才細弱的哭了幾聲。可老來得子的鄭二絲毫沒減喜悅,看了兒子一眼,高興的取了名字,鄭之卓,就出去和狐朋狗友一塊兒慶賀去了。
而另一邊,曉南正在鄭府的客房裡,幫著滿寶按摩小腳丫子,驅散寒氣。李遇剛好與工匠交涉好了斷橋原因,從外面回來。
“青杏生了,是個爺兒。滿府正要張燈結綵,先別讓滿哥兒睡,萬一之後被炮仗什麼驚醒了就不好了。”李遇解了披風,抖了抖身上的寒氣,再在爐子上烤了烤火,才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頭,幫燒紅了眼的滿寶揉捏太陽穴。
滿寶從中午開始就高燒不退了,曉南想回去讓春嬌醫治。可鄭夫人為石橋坍塌,害曉南父子落水一事專程道歉,請醫送湯,一直在曉南房裡待到了下午,軟磨硬泡地直到曉南答應了過夜才離去。這鄭夫人太可疑,府裡側夫人生孩子不管,特意來這兒跑前跑後,曉南留了個心,自己不懂醫,分不清楚有毒無毒,索性鄭府的茶水吃食一律不碰,要什麼全從空間運來,瓜果什麼的先墊墊。
滿寶哈哧哈哧的喘著粗氣,李遇將手浮在滿寶面上,滿寶撥出的氣滾燙燒人,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燒都沒有退,一看這桌子上還放著兩碗滿滿的藥汁,“曉南,桌上的藥為何不用。”
“那個誰敢用,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帶滿寶回去。”說著曉南拿出錦囊,往滿寶嘴裡又給塞了三四塊藍玉晶體。
“這是滿哥的藥,誰會害他。”李遇又見著曉南手腕的紗布往外滲血,“那你手腕的傷?是怎麼傷的,都傷可見骨了。”
曉南握住自己裹著厚厚紗布的手腕,“今天這事你知道多少?”
“橋是你毀的。”李遇繼續為滿寶做著按摩,滿寶輕輕地哼了一聲,好像挺舒服的。
“我毀了橋,那也是因為青杏他先暗算我!”曉南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李遇,“早和你說了,不要被他柔柔弱弱的給矇蔽了。”
“看來我是救錯人了。”李遇神色凝重,自己從未薄待過青杏,他怎麼還要對自己的夫小下手,“果然人不可貌相,我錯了。”
曉南見李遇果真惱了青杏,心裡有點得意,“算了,我今天也貌相了他!”
此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滿寶眯著溼潤的眼睛,非常難受的看著曉南,小胖手已經伸了過去,想要曉南抱。李遇率先把兒子抱到懷裡哄著,“爹手傷了,滿哥兒不要鬧。”
滿寶也不嫌棄換了個人,在李遇懷裡捂著耳朵,乖乖地趴著。
“之前是滿寶還在鄭府中的滿月,而我拔毒到了自己身上,才解的。我覺得鄭府一定有人想害滿寶。”曉南憂心忡忡道,“我雖然在青松好歹站穩了腳跟,可是和在全國都有商鋪船行的鄭家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若是有人有心,還是防不勝防。”
“我會在鄭府做防。”李遇苦笑道,“不過王萊一直慫恿鄭二,希望我幫他們奪了你的鋪子,讓我討好你,所以鄭府是不能長住了。”
曉南踢了踢李遇,嗤笑道,“想不到還是一個雙面間諜。”李遇抱著滿寶就這麼啄了過來,“就喜歡亂說。”曉南推開李遇,擦了擦嘴,“擦,你怎麼又把口水弄過來了,別以為我們那什麼過了,你真以為我就不嫌棄你了,自重自重。”
李遇訕訕,“前幾天還那般熱情。”“哼,孩子生病不和你計較,回家看怎麼和你算賬!”
李遇聽了,高興地親親迷糊的滿寶,頗有得意的意思,“我們回家,回家算賬!”
滿寶這一病就病到了大年三十,李遇和曉南這幾天爭著做二十四孝爹爹,滿寶較之生病之前,卻是更加的皮光水滑,變成了水晶灌湯包子。
大年三十,曉南在天祥舉行了年會,每人封紅包,路衝他們十個弟兄加了工錢分紅,每人也有小二百兩的進項,大家高高興興的過個肥年。曉南喝著美酒,吃著熱氣騰騰的涮鍋羊肉,周圍有這麼多人陪著,兜裡那麼對銀錢揣著,心裡暖滋滋的,不知不覺就喝醉了,倒在桌子上一醉不起。兄弟們見老闆倒了,都打趣李遇,讓身為夫君的李遇抱起新婚夫郎好好體貼體貼,李遇笑呵呵地佔盡曉南便宜,就近在天祥包了間客房就住下了。
“春嬌,這把曉南交給李遇,不要緊吧。”鄭清擔心的推著和眾人劃酒拳的春嬌。
春嬌面色桃紅,在鄭清面上打了個巨響的啵,“人家的好事要你管什麼管,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