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榮因為身邊女子的表現不由得在她身上多看了幾眼。頭髮垂在眼前,也看不清楚她現在的表情。
因為吧檯這邊的座椅設計的比較緊湊,所以雖然李俊榮和這名女子之間相隔一個座位,但實際上一伸手便能夠到。只見她抬手扒拉過去李俊榮身邊的酒杯,連問都沒問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仰脖的那一瞬間李俊榮看到了優美修長的脖頸。消瘦精緻的側臉,鼻翼上那副寬大的墨鏡以及墨鏡下似有似無的淚痕。
“哎。小姐,這酒是這位先生!”
美女酒保看見了,自然伸手便要阻止,但有哪能來得及,滿滿一杯幾個呼吸便下了肚,留下了身旁吃驚的倆人。
“再來一杯!”
墨鏡女子瀟灑地又一次摔杯子道,似乎覺得這樣做一下不夠過癮,抓起杯子重重的摔了幾下,也幸好玻璃杯的質量不錯,沒有直接從中裂開。
美女酒保以試探的目光看了眼李俊榮,顯然剛剛墨鏡女子的舉動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算在我的賬上,這杯就算是送給她的了。”
傷心的人遇到狂歡的夜晚理論上總會要放縱自己,歡悅放縱的靈魂和身側傷心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其中已經算是另類,目光斜斜的掃了眼舞池下的眾人,嘴角發出輕輕地嗤笑。
短短的幾分鐘,墨鏡女子一個人就消滅了不下五六杯,就連一旁的美女酒保也是看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喝的女人,要知道這些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酒精的度數也許不高,但實際上它的後勁兒是非常大的。
“那個。。。小姐,你不能再喝了!”美女酒保在一邊糾結在半天,在酒吧和人命之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小聲地在墨鏡女子的耳邊提醒道。
“怎麼?怕我不給你錢嗎?”聞言,本來就有些微醉的女子藉著酒勁兒勃然大怒,掏出自己的錢包用力甩在了吧檯上,“給錢!再給我來一杯酒!”
酒保看了眼吧檯上那個本季香奈兒最新發布的錢包,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光著一個錢包就可以頂的上自己一年的收入,想一想又怎麼能不氣人!
酒吧裡,顧客就是上帝,既然人家讓自己調酒,自然不能和錢過不去。
“你這兒有紙嗎?”
墨鏡女子發問道,猝不及防之下美女酒保愣了愣神,隨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答道,“有有有!”
“那就給我拿一點兒!”
不待酒保妹子轉身去拿紙,一旁的李俊榮已經掏出一包還未拆封的紙巾輕輕推了過來,沒有多說什麼。
墨鏡女子愣了愣,其實在剛剛她早已經發覺自己身邊坐了一個男人,心下正是對男人感到厭煩之際,自然是懶得理會,透過髮絲重重的遮掩,也只能隱隱看到一個身影。
沉吟了片刻,這才接過了紙巾,“謝謝!”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身邊的這人已經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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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剛剛在吧檯哪兒幹嘛呢?”獵豔歸來的樸東燦胳膊肘撞了下身邊的李俊榮,目光中滿滿的**之意,其實就在不久前他已經看到李俊榮坐在那個女人身邊了,同時夜店老手又哪能不知道李俊榮的心裡想些什麼。
“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又不是你這種人!”
李俊榮反駁道,對於剛剛那個墨鏡女子自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她傷心這才稍加關心了一下。
再者說,自己可是連她的臉都沒有看見,還不知道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胃口,所以想上她的這種想法更是談不上了。
“拜託別裝了好不好,咱們倆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你心裡想的我哪裡會不知道!”鄙夷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李俊榮。
李俊榮也是懶得再解釋發生的這一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經意低頭的一瞬間看了眼杯沿兒上那微紅的唇印,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拿的這個杯子是那墨鏡女人用過的。
樸東燦老早就一直在注意李俊榮的表情神態,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不免對看了幾眼,手指著杯沿兒上那個唇印賤賤的一笑,“哥,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好嗎?”
“不要告訴我你一個大男人還會用口紅!這話說給誰都不會信的!”
李俊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再不理會這個腦子裡只想著泡妞和造愛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重新投向了舞池裡群魔亂舞的眾人。
自討了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