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飄飄看著這些人和堡主一唱一和,想起剛才姐姐說的話頓時感覺跳進陷阱的感覺。但是別人挖好了陷阱,自己不跳不行啊。
果然,在那個裴族長帶頭下,其餘的人紛紛效仿,都解下自己身上的儲物袋,讓堡主自己在裡面取東西……嘖嘖。這也太誇張了吧。
有人朝鄭飄飄兩人方向喊道:“那不是女陣法師鄭柔柔嗎?”
說著就有人湊了過來,一個說:“不知道鄭法師捐獻了多少的靈麥呢?”
另一個說:“肯定不會少了,人家煉製一箇中級陣法盤就價值上前靈石,哪像我們”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哦,對了旁邊這位應該就是她的妹妹了吧,嘖嘖真是了不起了,兩姐妹的修為都這麼高……”
人群傳來一片唏噓聲。
剛開始鄭柔柔臉色變了幾下想搭腔,看到鄭飄飄一臉沉靜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在那裡慢悠悠地切著肉排。心想自己一動不就是正中別人下懷了嗎?唔,當然現在即便她們什麼都不做,料想這費青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果然,費青看到這邊吵嚷的便端著水晶杯走了過來,“這次真是多謝兩位捧場了,今晚過的還愉快嗎?”
鄭飄飄不說話。鄭柔柔見妹娃沒說話的意思也不搭話,這讓費青感到很尷尬,別人不說話那麼自己就沒有發揮下文的機會。
裴族長冷哼了一聲:“什麼玩意,堡主宴請是莫大的福氣,竟然還擺起架子來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
於是旁邊又響起一片斥責聲……
鄭飄飄心裡一陣悲哀,自己曾經還想著找著一個機會貢獻出一部分靈麥。好歹這地球也算是自己的家鄉了,人類也算是自己的家鄉人了,但是今晚上看到這一齣戲,讓她心都涼透了。
很明顯這堡主的意思除了“募捐”外,就是試探自己。
鄭飄飄很不喜歡這種被別人盯上的感覺,也很不喜歡被算計,被左右被掌控。她曾經告訴自己,自己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誰都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即便是堡主也不行。
鄭飄飄將盤子裡面的最後一小塊肉放進嘴裡,緩緩起身:“多謝堡主的宴請款待,家裡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周圍的人見兩女臉皮這麼厚,都指指點點的。鄭飄飄也不予理會,她覺得即便是自己現在一下子拿出上萬斤的靈麥,這些人的嘴臉也覺得是自己應該的,甚至還會“惦記”上自己。
正當她們想離開時,費青不著痕跡地擋在她們面前,“兩位,你看今天大家都這麼積極地為地球倖存的人做貢獻,你們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啊?”
“是啊是啊,真是不知道天長老怎麼想的,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粗鄙不明事理的丫頭……”
鄭飄飄唰地轉身,冷冷地看向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別人說她們吝嗇不識時務什麼都好,但是不能說自己的姐姐不被“婆家”人待見。
“你說什麼?丫頭也是你叫的嗎?什麼叫粗鄙?你算那根蔥?”鄭飄飄說著一步一步朝那人逼近。
那人感覺自己陡地被一股陰冷氣息鎖定,恐懼油然而生,下意識低朝旁邊的裴族長身後靠。
鄭飄飄眼睛直視著前方,語氣沒有任何的波動:“你讓開。”
裴族長頓時覺得氣血上湧,自己身為四大家族之首的組長,即便是堡主也要禮遇三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儘管覺得這女子氣勢有些駭人,還是站在原地,挺了挺腰背,鬍鬚抖了抖:“你,你說什麼?今天可是堡主宴請我們來的,你一個小丫頭竟然這樣不守規矩……”
“你的帳等下才跟你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聲慘叫從身後傳來,待得眾人反映過來,只見鄭飄飄已經將剛才奚落兩姐妹的那人全身關節卸掉了,被鄭飄飄提在手裡,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
鄭飄飄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人往地上一摜,回頭看向裴族長,後者手指著她,鬍子直抖,嘴裡囁嚅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鄭飄飄語氣不急不緩,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雙手垂放兩側,一步一步朝對方靠近。
費清自然看清了剛才鄭飄飄的動作,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轉瞬即逝。他走到鄭飄飄和裴族長中間,對鄭飄飄道:“來者是客,大家何必弄成這樣呢,這樣,我做主,這件事情他們也是對你們兩姐妹不瞭解,言語有些冒犯,剛才你也教訓了一下,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麼了了。”
鄭飄飄驀地停住腳步,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