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代表的是無數的銀。

程麼麼瞥了眼，依然一動不動，那麼髒的地方，都不知有多少窮鬼坐過，她才不會降低身份。

老大夫也是會看眼色的人，他連忙走到藥櫃下，掏出一張嶄新的凳，用乾淨的棉布擦幾下才拿出來，“麼麼，這凳是新買的，沒有人坐過呢，請坐。”

凳的釉色還是蹬亮的，讓人看上去很舒服，程麼麼才扭著屁股坐了上去，兩手搭在胸前，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剛才那個穿著綠衣服的小丫頭到你這邊幹什麼？”

聽程麼麼提到剛才的小丫鬟，他才想起那麼一件事，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平民，畢竟她的衣服是很普通的麻布，想到那小丫鬟提到的病情，再看看程麼麼，他也能猜出一點蹊蹺。怪不得不給他過去看病，想來這病還大有來頭呢。

“不知麼麼為什麼這麼問？那只是個普通的小丫頭。”

程麼麼瞪著老大夫，凌厲道：“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勸你不該知道的事還是別問，更別胡亂猜測，不然有財也沒命享受。”

她怎會不知道老大夫的想法，這種賤民，當然想高攀貴族，她可不想讓這賤民把事情透露出去，不然驚動秦思雨就什麼戲都沒得看了。

見程麼麼發怒，老大夫連忙道歉，“麼麼說得對，這嘴巴，該打。”

老大夫在程麼麼面前打了自己幾個耳光，之後就把花靳進來的事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程麼麼心滿意足地踏出醫館，她現在只想走快點，快點回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歐陽側妃，她想快點看到秦思雨倒黴。

“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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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這事，是真的？”

孫麼麼略帶懷疑地看著前來彙報的程麼麼，程麼麼曾經是歐陽氏的二等丫鬟，跟孫麼麼有點交情。

看著孫麼麼懷疑的態，程麼麼那些苦日便不知不覺得飄了出來，那件事明明是孫麼麼吩咐她做的，為什麼最後被懲罰的人只是她？以前孫麼麼與自己同是歐陽側妃帶過來的丫鬟，她還叫叫自己一聲姐姐呢，如今風水輪流轉，她連跟歐陽側妃彙報都要先過孫麼麼這一關。

眼底閃過嫉恨，嘴邊還是掛著討好的笑容，程麼麼拍著胸口保證道：“千真萬確，我能用人頭保證。”

見孫麼麼還是有點疑慮，程麼麼也有點急，難得她找到這麼好的機會，或者還有機會重新回來伺候歐陽氏，她怎麼肯放棄這個機會呢，見孫麼麼這麼猶疑，她一心認定孫麼麼是怕自己重新得到歐陽氏的看重，於是，語氣也有點衝：“若是你不相信，由我親自跟側妃說，若出事，那也是我的事，絕不連累你。”

孫麼麼心知程麼麼的性，她不是怕程麼麼跟自己爭寵，而是如今的秦思雨真的變了，與以前完全不一樣，若真的病得不輕，怎麼會不讓府裡的醫師看診呢，誰不愛惜自己的命，王府裡的醫師的醫術比外面那些庸醫好多了。

能察覺秦思雨變化的人沒幾個，程麼麼當然沒這個悟性，在她眼裡，秦思雨就是軟弱無能，出事只會求著淩氏的沒用女人，這時，她可忘了秦思雨處罰她時的凌厲果斷。

儘管心中帶著疑慮，孫麼麼還是覺得跟歐陽氏彙報，低聲叮囑道：“你暫且等著，我去看看妃睡醒沒有。”

每日這個時辰，歐陽氏都習慣來個午睡，孫麼麼估算著時間差不多，歐陽氏應該醒了。

孫麼麼拉著珠簾，走進去時，已見歐陽氏坐在銅鏡前，失神地盯著銅鏡看。

“妃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孫麼麼拿著衣袍輕輕蓋在歐陽氏身上，見歐陽氏神色有點不對，心中更加不知要不要把程麼麼說的事告訴歐陽氏。

銅鏡裡的女人五官精緻，只是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不少痕跡，眼角的魚尾紋很深，散開的髮絲泛著淡淡的銀光，最刺眼的就是她額間的一個小傷痕。

“還記得這個印嗎？”歐陽氏問道。

“回妃，這是妃為了救昭王而留下的。”

孫麼麼回想當年，真是很驚險，若不是歐陽氏飛身撲進火場裡把昭王救出，昭王哪能活到現在。

歐陽氏放下手中的髮絲，髮絲落下，遮住了小傷痕，聲音裡透著悲傷：“這個傷痕，怕且王爺已經忘了。”

孫麼麼立刻安慰道：“妃言重了，王爺對您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