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堡。
趙家堡地屬邊域,少有人往來於趙家堡,但趙家堡中居住的土著居民人數扔超過了五萬之數。趙家堡以堡壘的形式建造,堡體堅固無比,佔地也能與一半的城池相比較。在趙家堡繁華的街道中,一群青年正在對一個衣著簡樸的少年拳打腳踢,不多時,少年人已經遍體鱗傷,但周圍沒有人敢上前勸阻,因為領頭欺負少年人的是趙家堡忠誠的走狗鄭峰。鄭峰帶領手下對少年拳打腳踢一陣之後,揮手讓手下停止踢打,一把抓起少年的衣領道:“項天,你還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項家的小少爺,項家已經沒了,而你,一個廢物,修煉了十年才勉強達到引元初期的程度,你拿什麼來報復我,記住了,項家的廢物,從內部破開十面埋伏大陣的是我鄭峰的父親鄭慶雄。”
項天一臉仇恨地看著鄭峰,當年如果不是有人從內部破壞了護族大陣,他們項家不可能滅亡。當初只知道是一個鄭姓子弟破壞了大陣,但沒想到今天鄭峰卻告訴了他破壞項家大陣的是鄭慶雄,是那個一直點頭哈腰取悅家主的鄭慶雄。
“你再怎麼仇恨也沒有用,你若是一個天才我鄭家倒還會怕你的報復,現在,你只是一個廢物,一個修煉未入門的螻蟻,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要讓你在痛苦中活下去,你項家數百人都在各處充當奴隸,至於你自己也與奴隸差不了多少了,哈哈哈哈……”鄭峰說罷,一腳將項天踹出數米遠,大笑著帶著手下離開。
項天自己卻倒在街頭的牆邊昏迷不醒。
許久,項天才慢慢起身,鼻青臉腫的他行走在繁華的街道。周圍的人們對這種遭遇已經屢見不鮮了,這個青年在趙家堡不知道被欺凌了多少次已經數不清了。但沒有人可憐他,因為在這個世界,弱者總是受欺凌的,唯有強者才能得到人們的尊重。
項天定了定神,認準方向朝街道的一頭走去,那是他每次被毆打後總會去的地方,一個曾經支撐起他修煉信心的地方。
漸漸地遠離了熱鬧的街道,道路開始偏僻起來,隱約有一條小路不知蜿蜒盤向何處,項天沿著小路慢慢向前走去。
小路的盡頭,一座石塔佇立著,項天慢慢走到石塔下,倚靠著石塔,眼睛望向了遠處,像是思索,又像是回憶……
十二年前,項家內院。
“天兒,你怎麼又和別人打架了,為娘說過多少次不要和別人起衝突,你都沒聽進去嗎?”一個衣著簡樸的婦女在數落著坐在門口的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孩子。
“娘,他們說我是廢物,天生就是來浪費飯菜的,說我是項家的恥辱,我氣不過,才……”話沒說完,年僅七歲的項天“嘶”地一聲不說話了。
他的孃親卻是抱著年幼的項天輕聲安慰,眼神深處流露出異樣的目光……
四年前,項家內院。
一位渾身浴血的男子衝了過來,大喊道:“快,快走,族內十面埋伏大陣被叛徒破壞,鈴兒,走,快帶我們的孩子逃命……”
依舊是衣著樸素的婦女從屋內衝了出來,驚叫道:“鈞大哥,你,你怎麼樣了?”
男子語氣急促道:“兒子呢,我的兒子在哪?”
婦女看著渾身是血的男子,邊抽泣邊說道:“天兒……天兒五天前剛被我託人送往趙家堡避禍去了。”
男子沾滿鮮血的臉上隱約看到一絲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族長若不輕信那叛徒家奴,我項家豈會抵擋不住宇文家的突襲,天兒……沒想到,為父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
婦女抱著渾身是血的男子坐在屋前,看著天上血色的天空,眼神中有牽掛,有不捨,有……
四年前,趙家堡。
“少爺,少爺……”一個僕人裝扮的老人氣喘吁吁地大喊著道。
“林伯,怎麼了?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個少年從房中走出來,帶著一絲顫音,似乎在呼應心中的不安。
“少爺,”老人流下了一行濁淚,道:“有訊息傳來,說,說項家因為一個叛徒破壞鎮族大陣被,被宇文家滅了。”
少年如遭雷擊,眼中無神,良久,才流出淚來,朝著項家所在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以前不曉世事的少年不再露出笑容,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
咬牙刻苦修煉、被同齡人嘲笑、被鄭峰毆打……一幕幕的往事在項天的腦海中浮現,又想起自己修煉多年的成果,項天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聲音卻淒涼無比。
過了不知多久,項天看了看旁邊的石塔,緩緩地舉起雙拳,提起身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