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踏實,如此用毒大家,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小奸細,你要顛死大家啊,我屁股都被你顛腫了。”夏荷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幾十裡狂奔下來,三人癱倒在車廂上,功力盡失,簡直連尋常之人都不如,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大小姐斜倚在馬車上,根本就無心理會二人鬥嘴,蝶舞花香,如此精湛的下毒功夫,絕不是簡單的劫財劫色那麼簡單,那又是為了什麼。
--------
夕陽西下,餘暉映彩霞。
老祖宗躺在太師椅上,望著滿天的火燒雲,怔怔出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老祖宗忽然覺得有些悲寂,感覺自己就像這將要落去的夕陽,只是夕陽今日落下,明朝還會東昇,而人生一旦謝幕,便是臭肉一塊,黃土一抔。
老祖宗已近古稀,閱歷無數,早年的血雨腥風,讓她早就看淡了生死,自從窮小子死後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的命早就被窮小子帶進黃土半截,看著同齡人一個一個死去,她感到更加的孤寂,或許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脫,從此又可以同窮小子廝守在一起。
不過,她擔心卻是自己走後,霍王府從此日漸蕭條,甚至血雨腥風,再無安寧之日。這些年,只有她知道,霍王府過的其實並不平靜,她知道早年的仇家一直等一個機會,一直等著她這根霍王府的頂梁支柱的坍塌。
如果,霍王府從此一蹶不振,霍家子女流離失所,亡走天涯,她又如何有臉面對那個窮小子,她將死不瞑目。
小楠這丫頭這會在哪呢,算算該到嶺南了,再有一日就能到鳳楊了。
鳳楊,老祖宗心裡一下子溫暖起來。
--------------
“鐵柱,你過一下。”大小姐皺了皺眉,努力掙扎幾下,好不容易才坐起來,“鐵柱,你扶我下車走走,悶都要悶死了。”
蝶舞花香名字好聽,藥性卻是霸道,大小姐最後奮力一擊,嚇走敵人,毒性卻因此進入奇經八脈,現在她幾乎站都站不起來。
鐵柱幾乎是揹著大小姐下車,天邊呈現一片火燒雲,太陽慢慢溜回地平線,前邊不遠處是一片寂靜的樹林。
“鐵柱,你-------你,扶我到那邊去。”大小姐臉微微一紅,說話也似乎沒有平日那般銀鈴響亮。
“鐵柱,你-----,你到旁邊去,我要一個人要靜一下。”
“啊?”鐵柱四下看看,天色漸黑,把大小姐一個人扔到這裡,這萬一有什麼意外,可怎麼得了,搖了搖頭,“不行,這裡荒郊野外的,太危險了,我不能離開。”
“嗷嗷-----”
高山深谷,狼嚎可聞,大小姐一呆,終於再忍耐不住,“鐵柱,你-----,你,轉過去,閉上眼睛,我------我要如廁。”聲若蚊蟲,幾不可聞。
鐵柱滿臉通紅,人有三急,不論你平時多麼高貴,這個時候也和常人一般無二。
良久,只聽大小姐道,“鐵柱,你過來呀。”
“啊。”鐵柱這才轉過身來,兩隻手胡亂摸去。
“哎呦,鐵柱,你亂摸什麼。”
“啊,不是我-----”鐵柱這才想起自己還沒閉著眼睛,趕緊睜開,自己一雙手正摸著大小姐的臉頰。
一絲紅暈湧上大小姐臉頰,更添風情,剛剛一用力,全身虛脫,“哎呦”一聲跌倒在地。
鐵柱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伸手抱起大小姐,眼睛卻不敢正視,深一腳淺一腳的將大小姐抱回馬車上。大小姐臉紅紅的看著鐵柱,這小子似乎沒那麼難看了。
馬車上一下子突然靜了下來,好一會兒,夏荷忍不住叫道,“鐵柱,你過來一下。”
這小丫頭居然破天荒叫自己名字,鐵柱還真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湊了過去。
“鐵柱,你也扶我下車一會兒吧。”夏荷聲音一下子比平時低了足足八度有餘。
鐵柱一下子頭大了,難道又來一個,夏荷完全沒有平日驕縱的樣子,一副乖乖的樣子,紅著臉朝著鐵柱點了點頭,幾乎趴在鐵柱耳邊聲不可聞。
四人中夏荷功力最淺,鐵柱索性一把將她抱起,這小妮子,別看平時叫囂的熱鬧,這會卻乖巧的向一隻貓,身子輕盈如若無物,抱在懷裡軟軟的,幽香滿懷,不知為什麼,鐵柱一下子想起了天空之城的那個小書童。
那個傢伙,身子也是軟軟的,就連說話都是軟軟的。
-------------
“小奸細,快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