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硯站的地方只見一灘血跡,半個人影也無。
馬伯滿臉驚恐,大喊:“老爺,老爺——!”
就在馬伯驚惶無助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拿根竹竿來。”
馬伯抬頭一看,幾乎要跌坐在地上。蘇長衫坐在樹上,一手拉著微生硯,一手拉著僕人。再仔細看,他的衣袍有一角掛在了樹枝上。
“拿根竹竿來,我的衣服才買了半個月,不想被扯破。”蘇長衫理所當然的說。
馬伯受驚大起大落,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去門內尋了一根竹竿,把蘇長衫的衣服角撥了起來。
蘇長衫如釋重負,提著兩人躍下房梁,撣撣衣襟,道:“這樹看來許久未有人爬了,不少灰塵。”
僕人已經嚇得癱倒在地,兀自哆嗦。
微生硯經過一番折騰,冰雪容顏上有些倦色,但似乎並沒有受傷。馬伯緊張又奇怪的盯著他看了又看,似乎要確定血跡不是他的。
“放心,”蘇長衫楊了楊手中的一把栗子:“你家老爺沒有受傷。我不好意思吃獨食,給剛才的馬嚐了一顆。”
“你用栗子打馬?”馬伯瞪大眼睛。
“我不是打馬,是請馬吃栗子。”
“有……這有什麼區別?”
“第一顆栗子打向馬肚上的齧鼠,用了內力,第二顆扔進馬嘴的栗子,倒是尋常氣力,非常眼力。”微生硯道。雖然不會武功,他卻將蘇長衫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馬伯再往地上的血跡看去,果然,血跡中央有一團老鼠大小的死物,只是他方才太過驚恐沒有注意。
蘇長衫讚道:“好眼力。”說著,把剩下的栗子放進微生硯的手中:“這些栗子留給先生防身。”
微生硯低咳了兩聲:“摘花飛葉,傷人無形,需借力高手自身的修為。我不會武功,要了也無用。”
“話雖如此,萬一有人要劫色,你可以用栗子敲他的頭。”
馬伯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長衫。
一時間,他只覺得姓蘇的此人不僅看似平凡實則深不可測,而且,看似一本正經實則……風趣得很。
一個華服公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神色還有些凌亂,見面就慌慌拱手道:“剛才馬車受驚,不知傷沒傷到人?”
馬伯擔驚受怕了半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