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君相約喝道。
君相約委屈得眼圈通紅,珠淚串串掉落:“你趕我走?你……”她泣不成聲:“剛才我想過,如果落於賊人之手,不能逃出生天,我會一死以全名節,以謝皇上……就算他視我如無物,我也絕不能辱沒君家的聲譽,不能讓朝堂上的你蒙羞。”她的淚眼剛烈:“可是……現在卻連你也要趕我走……你以前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不願看到我?”
她一心一意等著君無意反駁,等著他說“不是”——
從小到大,他對她是何等予取予求,連一點委屈也從不捨得讓她受。她嘟起嘴說一聲不樂意騎馬,白日操練三軍的他,晚上便練馬,直用整整一個月,將那匹雪白的千里良駒“獨角獸”訓練得如同家裡的大狗一樣溫厚通人。她蹙著眉頭說不要花市買來的燈籠,他剛從山西戰場回來,帶著一身風塵,在元宵節徹夜不眠為她糊一隻燈籠——只因為納蘭尚書家的小千金橙心有爹爹親手做的燈籠,而他們的爹常年征戰在外,她沒有。
往事歷歷如電,君相約睜大淚眼,等著君無意說“不是”,等著他像以前一樣——
哭訴聲如同層層春水掀起的漣漪,讓君無意緊咬的唇舌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在洶湧的藥力之下,強硬對抗的結果就是自傷。
終於,君相約嘶聲哭喊:“你……為何不乾脆讓刺客殺了我!”她手上刀光一閃,一把小匕首已朝自己刺去!
她知道這一次,君無意絕不會袖手旁觀。
“……”君無意眼前一黑,用盡氣力揮手去擋,匕首“鐺”地掉落在雨水中,他的人也跌落在雨水裡。
血從他的手腕上汩汩流出,匯入雨水淌成的溪流。
“哥哥……”君相約也沒想到,君無意的身手竟會遲緩至此,她嚇得止住了哭泣,慌張的找絲帕,右手卻突然被君無意一把握住。
又一道閃電滑過天際,大雨滂沱模糊了視線,君無意麵色潮紅,呼吸急促。
“……刺客給我的……是催情藥。”君無意聲音嘶啞:“你快走。”
君相約愕然怔住。
“可是,可是……”她落淚猶豫。
“我不會有事的……你快走……”君無意用力的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