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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說的,仁者無敵嗎?”星空在他身後燃燒,藍眸如同最耀眼的北辰之星。

他的手臂用力的按向君無意的肩膀,剎那間,君無意肩頭重若千斤。

星懸遠山,輝光剎那間鋪遍整個大地。

天邊衝出一竄煙火,阿史那永羿猛然仰頭:“九州?”

番外、生子當如是

葉禹岱每次看到與他同朝為官的君澈,都覺得很沒有面子。

君澈性情頗孤高,是朝中人人稱道的美男子,統帥左屯衛軍,以劍法聞名;他葉大將軍驍勇威武,執右屯衛軍之牛耳,也以劍法聞名。

本應該旗鼓相當,但可氣的是——

“我爹說,他最看不慣女人們都直勾勾的盯著你瞧——明明他的武功比你好,馬跑得比你快,那些女人都蒙了眼睛,只會看張白麵皮兒!”眾官下朝時,六歲小丫頭葉舫庭笑嘻嘻的跑過來,扯她君叔叔的官服。

當著文武百官眾同僚的面,葉禹岱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君澈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平素略顯冷峻的白麵皮兒泛起赧色,如玉生暈。

回到府裡,臉已經丟盡,但臉色還沒緩過來的葉禹岱動了真火,拿一根胳膊粗的棍子追著打葉舫庭:“臭丫頭!給我站住……”

葉舫庭個子小,人卻機靈。她踢翻了四把椅子,打爛了五個花瓶,碰倒了九個茶盞——

就在葉禹岱馬上要捉到她時,卻發現她已經躲在了夫人賀蘭亦難的背後。

“夫人……”葉禹岱滿腔的怒氣頓時都變成了陪著的笑臉。

葉大將軍有三房姨太,但他怕老婆——

老婆讓剝橙子,他不敢剝桔子;老婆要吃葡萄,他不敢不洗葡萄。

老婆要護女兒,他再大的冤屈也只能賠成笑臉。

其實葉禹岱一直在嚴格的約束葉舫庭——葉舫庭從小吃奶就吃得比別家娃娃多七八倍,葉禹岱一心以為這是好兆頭,雖是女兒,也難保不力大無窮、武功絕世。盼了三五年,葉舫庭從會叫爹到會走路,會跑會跳,越來越玲瓏機靈會討人喜歡,書卻是根本不讀,看到劍就扔,力氣也只在吃飯時特別大。

而這時,十三歲的君無意已經開始上戰場了。

君澈的兒子君無意,葉禹岱見過一次——沙場秋點兵,小少年白衣簡裝,挽弓如滿月,十箭正中硃紅靶心,回過頭來,笑如遠山水墨,入畫天地。平心而論,略顯稚嫩的臉容是沒有他爹那種勾女人心的俊美,但,小少年比君澈愛笑,微笑的神情似春風過大地,連他久經沙場的老將都要心折——

君澈的夫人只是個相貌平凡的女子,衣著簡潔,不愛貴族女子華麗繁複的裙裝,但她臉上永遠如陽春四月的暖意,教人難以忘懷。

君澈處處讓人看不順眼。他的兒子懂事,他的夫人溫柔,隋軍破江南時,兩位將軍同時入城,少女們的鮮花都拋向君澈。

這世道實在是不怎麼公平,他奶奶的,將軍又不靠臉帶兵,我最看不慣女人們都直勾勾的盯著君澈瞧——明明我的武功比他好,馬跑得比他快,那些女人都蒙了眼睛,只會看張白麵皮兒!

——憤憤不平的葉禹岱在自己府宅裡罵罵娘,沒想到六歲的葉舫庭聽得一清二楚,也背誦得一清二楚。背論語時這丫頭可是關了三天柴房,為了換八個大白饅頭,才終於背會了一句“食色性也”。

葉禹岱恨鐵不成鋼,在同僚面前已經無臉可丟,一連幾天,葉禹岱上朝時,都恨不得用官帽的帽沿遮住黑臉。

君澈的話不多,這日下朝時卻和上前幾步和葉禹岱走在一起:“——端午節快到了,悵漓做了些粽子,託我給小舫庭帶些。”

葉禹岱滿肚子窩火,君澈的夫人沈悵漓有一雙巧手,是故意顯擺怎麼的?人多眼雜,葉禹岱不便動手,其實他真想一拳打斷君澈的鼻樑,打爛他冰雪斧斫的臉,去他的怡然孤高!

忍住火氣,葉禹岱當君澈是空氣,黑著臉自顧走自己的路。

君澈被遠遠的拋在後面,微怔了一下。

其實他不太擅長處理尷尬的場面,也並非清高,只是用慣了刀劍,少言語,所以旁人會覺得他冷淡。但夫人沈悵漓卻不同,她的溫柔微笑熨帖人心,只要有她在,人人心湖之畔永遠春風化雨。

想到這裡,君澈冷峻的眸子也蒙上一層春水般的溫柔。

“松子衝出馬場了!快攔住它!”突然,只見十幾個大內侍衛大喊而至,太子楊勇在後面叫道:“不能傷它!”

“松子”是太子楊勇的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