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從旁推來,腳下立時不穩,不由自主地向右移去,抬眼看時,乾陽道人正站在自己右側,自己這一撞去,非得撲進他的懷裡不可,情急之下不急細想,急忙縱身而起,從乾陽道人的頭頂躍了過去,那股大力卻兀自不息,從後推著她,把她直送出了四五丈遠。
趁此時機,乾陽道人飛快地檢視了一下那孩子的傷勢,見那孩子的右胸上釘著一枚鋼鏢入肉及寸。顯然是因為距離遠,又因為鋼鏢是情急之時所發,否則這孩子只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乾陽道人見孩子只是痛得昏迷,其實並無其他傷處,知道並無大礙,看了一眼被蒙面人眾圍著的黃裳,猛地將那孩子胸上的鋼鏢撥了出來。黃裳被眾蒙面人圍住之後.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容易之輩,一時之間定然闖不出去,立時心神寧定,沉著應戰。他的掌力剛猛無傅,右肩雖然受了傷,但一劍在手,立時威力大增,那些蒙面人儘管各懷絕技,卻是一時之間難以攻到他的近前。
黃裳本來可以立下殺手,拚著自己身受重傷,掌斃兩名敵手而突圍出去,但他知道在這些蒙面人之中很有可能就潛伏著那位發射銀鏢的絕頂高手,那樣的話他的險冒的可就太大了,因此他一時之間不敢貿然出擊,而是沉穩地守禦著,一面留心觀察十幾名敵人的武功路數,眾蒙面人好似也有所忌憚,並無任何人冒險搶攻,每個人所用的武功招數又都是自己練得最熟的。縱然傷不到黃裳,卻都是足以自保的。他們好似也有所等待。
雙方的僵持之中,黃裳認出這些人的武功路數居然都是出自一些名門大派。其中有四人用的是少林功夫,而且從武功上看竟然是當在少林寺中輩分極高的。另有兩人用的武功似是崆峒派的三花擒拿手。崆峒派中高手本就不多,會這三花擒拿手的人更是寥寥可數,黃裳心中更覺奇怪了。
他本來以為既是魔教的教外尊道乾陽道人領頭向他圍攻.那麼這些蒙面人定然是魔教中的高手。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這些人不但是各派的好手,而且是人人蒙面,不但不想讓他認出對方,似乎更不願意讓他們之間互相認出來。再仔細看他們的陣式,黃裳心下頓時雪亮,顯然他們是一些烏合之眾,雖是將他圍在了中心,也只是圍位了而已,並不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也實在是難以構成什麼威脅,因為他們在進退攻拒之間,很少互相照座,幾乎是各自為戰的。倒是少林派的四個高手應付起來最為困難,他仍不但功力深厚。榮且進退之際極有法度。
黃裳雖然看明瞭故手,心中卻是愈發糊塗了。想當年他帶人圍剿魔教之時,各大門派幾乎都派人援助過他。沒料到數年之後形勢逆轉,他竟然成了眾人圍攻的物件。
雖是如此,他仍是悶聲不響地沉著應戰,出手卻多多少少地留了一些情面。當初剿滅魔教之時雖是為朝廷出力,但這奇%^書*(網!&*收集整理些人給過他面子,他不能不管不顧地就痛下殺手。
猛然之間,他聽到了一聲孩子的慘號,抬跟看時,白衣女子已然發瘋一般地向乾陽道人撲了上去;被乾陽道人輕輕地一掌就帶在了一邊。
白衣女子硬生生地挺住了,不去隨著乾陽道人掌力所帶來的巨力向前趨奔。立時覺得氣悶異常,心躁口乾,還是向前奔了兩步,待得止住了腳步回頭看時,那該子已然醒來、睜著眼看著她,口中叫了聲:“媽媽!”
白衣女子更不停留,口中叫著:“還我孩子!”竟是奮不顧身地又撲了上去。
乾陽道人又是揮掌一拍,那孩子慘叫了一聲,罵道:“臭道士,你放我下來!”罵完了又是一聲慘嚎。
猛然之間,那些圍攻黃裳的眾多蒙面人慘叫之聲不絕地傳來。
乾陽道人吃了一驚,回頭看時,但見一條灰影在眾蒙面人之中連連閃動,人影到處,青光一閃,便有一個蒙面人慘叫著倒了下去,更為可怕的是,有幾個人明明躲過了黃裳的寶劍一揮,但隨之而來的是黃裳左手突然暴伸而出在那人頭上一抓,立時五根手指全部插進那人腦中,那人哼一聲就倒下去了。
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那十幾個蒙面人傾刻之間倒下了大半,餘下數人不是身受重傷也已桂彩,只有少林寺那四個人縮作了一小團強自撐持著,眼中露出驚恐之極的目光。
黃裳拋下那些驚呆的蒙面人不管,一縱之間已到了乾陽道人面前,冷冷地道:“放下孩子,我不為難你!”
乾陽道人冷聲道:“你自裁罷,我不為難這個孩子。”說完了,象是愛撫似地將右手放在那孩子頭上撫摸著。
白衣女子知道只要乾陽道人的內力一吐,那孩子就算完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