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楊兄?”姜元東在前院鋪面大聲叫道。
楊天問聽到了聲音,從後院走了出來,看到了姜元東露出笑容問道:“姜兄,近來可好?”
“一般一般。”姜元東回答道。
“來,我們坐下再聊。”楊天問招呼著坐下道。
姜元東也不客氣,坐下之後,環視了一圈鋪面說道:“嗯,不錯,楊兄打算做些什麼生意?”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正在煩惱著呢。”楊天問揮手間拿出一壺酒,兩個酒杯,一邊給姜元東滿上,一邊說道。
“呃……”姜元東顯然料想不到楊天問會有此一答。
隨即苦笑著回答道:“楊兄真是高人行事,難以預料啊。”
“沒事沒事,開不開店也就這麼回事,我又不缺那點錢,這裡好歹也是我家,嗯,出門也得經過這個門,所以無所謂了。”楊天問擺擺手道,持杯喝了一口酒。
“楊兄若是真要做生意,倒是可以找那個張胖子幫忙,他手裡想必會有一些稀缺地貨色。”姜元東笑眯眯地說道。
“哦,那胖子還留在順陽府的?”楊天問意外地問道,這順陽府有傳送光門,可以直通別的府域,所以楊天問以為胖子那傢伙應該跑別地地方進貨,或是做買賣去了。
“不清楚,很多年沒有見他露面了,可能是在閉關修煉吧?”姜元東其實也是一個懶散的人,查人行蹤這種事情,非到必要的時候,姜元東是不會去做的。有緣則聚,無緣則散,一切順其自然。
“那你今天來找楊某,恐怕不只是祝賀我開張大吉這麼簡單吧?”楊天問笑了笑輕輕地問道。
“果然一切都瞞不了楊兄的慧眼。”姜元東也沒有隱瞞,正色說道:“那狗屁冥月魔琴,真是麻煩,咱們姜家,其實不只是姜家,其餘五家都已經各自嘗試過了,沒有一人可以撥動琴絃的,即便是撥動了也完全沒有預想的效果,委實有些詭異。”
“哦?”楊天問有些意外,那面古琴明明就是假貨來著,不起作用也是正常,可是幾百年來,還是沒有人發現它是假地,這實在太詭異了。
“所以……”姜元東繼續說道。
“所以姜兄是來請楊某過試驗一下?”楊天問介面道,面帶微笑地又幹了一杯。
“不錯,正是這樣。”姜元東也沒有做作,直接應道。
“恐怕要讓姜兄白跑這一趟了。”楊天問嘆聲道,“這個忙,楊某是幫不上的。”
“此話怎講?”姜元東不解地問道。
“那魔琴說是可以一步登天,其實在我看來,那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我最討厭麻煩,所以我不會去碰它。你想一想,我本來閒雲野鶴,自由自在,這樣多好?只要一碰那玩意兒,萬一它真有反應,我的自由,我的所有一切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這可不是我所追求的。”楊天問非常直觀地解釋道,並且表明了立場,東西我是不會碰的。當初,之所以把這個麻煩丟給五大世家,就是因為這本來是一個假貨,為了一個假貨而影響自己平靜低調、韜光養晦地生活,除了傻子,想必沒人會弱智到接下這個麻煩。
“可是……”姜元東面色一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將心比心,楊天問的做法,他很認同,若是換位思考,這無是最明確最冷靜的選擇,就算面對的是神界十寶,從這一點上,姜元東是非常佩服楊天問的定力,居然面對神界十寶也能夠把持得住,這種心性修為,就是姜元東生平僅見。
“唉,不用可是了,反正那玩意兒是禍源,碰上它就絕對沒有好下場,說定會為了它而家破人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楊天問很乾脆,很利落地拒絕道,而且這話也說得非常堅決,一點兒後路也沒有留。說不幹就不幹,你逼也沒有用。
“唉……我有地時候,非常地羨慕楊兄,能夠活得如此自在,如此瀟灑。”姜元東也沒有再說了,再說下去,這簡直就是在逼人家上絕路了。其實作為一個世家子弟,又何嘗不明白楊天問的意思?哎,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兩人又聊了一回,姜元東就起身告辭了。
楊天問又坐著一個人喝了一會兒,心中思考著,這一次地麻煩是推掉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呢?反正我是不會為了一個假貨,把自己給搭進去。別說是假的,就算是真地,那種情況下,楊天問也絕對不會去碰。因為一碰,那你就等於失去了自由,因為冥月魔琴這種寶物,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哪家勢力願意將它交給一個外人。
即便是交,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將這個外人控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