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蘭將門關上後,就泡茶去了。
楊天問站在大廳門前,拱手相迎,目光在姜天為等幾人掃了一眼,然後意外地停留在姜天為左側的年輕人身上,驚訝地叫出聲:“是你?!”
“是我。”餘元東,哦,應該叫姜元東一臉苦笑,苦笑中卻又帶著三分驚訝,兩分不敢置信,三分釋然。誰又能想到,挽救了姜家危機的人竟然是一個熟人,還真應了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啊!
楊天問收起了驚訝,露出了幾分笑容,怪異地問道:“我是稱呼你餘兄呢,還是姜兄?”楊天問也不是笨蛋,能夠在站位上與姜天為低半個肩位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客卿。而且餘元東也不會為了區區客卿之位加入姜家。
“呃,我本名姜元東,是姜家這一代嫡系子弟。”姜元東恢復了常色,重新回答道。“因為出門在外,所以……”
“行了,這個我理解,不來,幾位裡面坐下再談。”楊天問遞了一個瞭解的眼神,將眾人請進了大廳。
眾人分賓主落坐。
不一會兒,水沁蘭端著六杯茶走進了大廳,先給客人放下四杯,再給楊天問和自己也放了一杯,然後大方地坐在另一個主位上。
“眾位請喝茶。”楊天問端起茶杯遙敬了一下,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眾人也禮貌地喝了一口,姜天為這才言歸正傳道:“數月之前,承蒙居士出手相助,我姜家上下感激不盡,家門不幸,出了如此叛徒,倒是讓居士見笑了。”
楊天問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不是和姜元東熟識,有一番交情,楊天問也不會如此客氣,說不得直接要了神晶就送客了。
姜天為倒是乾脆,擺了擺腦袋。一個坐在末座的大漢拿了一枚儲物戒指送到了楊天問的桌邊。
姜天為繼續開口道:“我姜家一諾千金,此乃當日承諾的神晶,居士清點一番。”
楊天問把戒指交給了水沁蘭,水沁蘭靈識一掃,傳音說道:“一千萬無屬性神晶,沒有錯。”
“很好,這樣我們便兩清了,姜先生也不必謝我,當日只是恰逢其會罷了,再說了,楊某如今是神職者,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此事就此揭過水沁蘭將戒指收起來,高興地說道。
姜天為倒也乾脆,又聊了一會兒,姜天為就主動告辭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看到姜元東欲言又止的表情,開口道:“阿東啊,你就留下來陪楊先生多聊聊。”
姜元東一聽,點頭應道:“是,三叔。”一臉喜色。
楊天問和姜元東相視笑了笑,親自送姜天為等人出門
不一會兒,大廳只剩下楊天問和姜元東兩人,水沁蘭也識趣地離開了。“姜兄。”
“呵呵,楊兄。”姜元東很高興,幸好楊天問不像那些俗人。因為自己的身份,很難交上真正的莫逆之交。
“你得給在下一個確切的解釋才行。”酒桌之上,楊天問先罰了姜元東三大碗烈酒。
姜元東將事情述說了一番,其實很簡單,姜元東自小性格灑脫,不喜受到束縛,所以在實力小成後就偷偷出了門,一直在外面闖蕩。很難想像,一個家族大少爺,姜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卻是喜歡遊歷天下,闖蕩江湖。
楊天問與姜元東在性格上有些相似,故而非常合得來,又因為多次並肩作戰,交情言深,這越喝越高興,不知不覺間就從晚上喝到了早上。
姜元東默契地沒有多說楊天問的底細,楊天問也默契地姜元東的身份,大愛心照不宣,朋友之間,哪怕是一個是太子,一個是乞丐,只要雙方都覺得能夠尿到一壺裡,那就不會在乎什麼身份不身份的。
“哎——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姜元東長嘆一聲,語氣顯得十分寂寥。
楊天問沒有多問,因為楊天問已經猜到了姜元東在感慨什麼。一晚的促膝長談,楊天問也瞭解到許多。說實在的,楊天問很同情姜元東,本來相親相愛的兄弟,莫明其妙地成為了仇敵,世間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琢磨啊!
“其實我弟弟的性格,我瞭解,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你壞了他的好事,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姜元東盯著楊天問的眼睛,慎重地提醒道。
“哦?我近些年會留在這裡住在一段時間。”楊天問開口說道,這話中的意思是透露出我在城裡,他應該不會這麼囂張吧?
“不,他這個人太好強,而且做事不擇手段,你最好小心提防。還有……”姜元東欲言又止,考慮了一番,咬牙說道:“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他,可以答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