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烤肉架子前,周圍圍坐的都是商隊的幾個負責人。比如說護衛首領夏十一。
楊天問揭開了酒罈上的封泥,給在座之人每人滿上一碗道:“來,大家邊喝邊吃,這種野味怎麼可以沒有好酒呢?”
酒香頓時瀰漫而出,飄香十里啊!
圍坐著的眾人也沒有客氣,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楊天問可以說無酒不歡,大家也都習慣了。而且也沒有人願意廢話,因為大家也是難得奢侈到天天品嚐最頂級的佳釀,這一切可都是楊天問帶來的,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敢把手伸向那裝著百多壇天下無雙的貨車裡。這幾個月下來,一百多壇的天下無雙被喝了三十多壇,把夏胖子心疼得哦,雖然每一罈,楊天問都退了他五百兩銀票,可是他還是感覺到心疼,要知道這些天下無雙,只要轉個手就是兩倍的利潤啊!
“只要再翻過前面那座山,再走三百里,就到我們王爺的封地了,我們就可以把一半的貨卸了。”夏總管開口感嘆道。心中暗自打算,一定要把那些寶貝天下無雙,給卸下了先。
酒香飄出數里之外,就在一個不幹起眼的小山溝中,埋伏著數以百計的黑衣人,正在擦拭著手中的鋼刀。個個神情專注,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聞到酒香,每一個人都精神一振,返刀入竅,整齊地離開了小山溝。
距離商隊營地西北方三里之地,一棵高聳大樹的樹枝上,躺著一個男子,身穿青色武袍,濃眉大眼,看上去似乎是在休息睡覺。
“咦!好香的酒味啊,這種酒似乎從來沒有聞過啊。”青年被從遠處傳來的酒香而驚醒,狠狠地聞了兩下,吞了一口口水,“媽的,誰忍得住,誰是龜蛋!”說罷,一個縱身朝香味之源奔去,身形不停地在樹林之間跳躍著,一刻也沒有停留,輕功頗不平凡,身形飄逸。臉上帶著迫不及待之色。
漸漸地,夜幕越來越黑,天色也越來越晚,月光卻更顯明亮。
夏十一沒有敢喝酒,因為他還要負責夜晚的營地安全,雖然說此地已經接近了夏王府的封地,可是他依然小心無比。
崗哨遍佈整個營地外圍,稍有異動,立刻報告給中營。這個營地是按照軍隊紮營的模式建造,雖然比較簡陋,但卻可以保證在遇上敵襲時,能夠最快地組織起最大的戰鬥力抵禦。
那個踩著樹幹,以輕功飛渡前行的青年人,此刻從後背看去,卻發現他的後背竟然揹著一把巨大的黑劍,之前他是用躺的姿勢,倒是沒有看出來。
“咦,怎麼會這麼熱鬧?”青年人在飛渡中,已經隱約看到了營地的篝火和崗哨,當然他所說的熱鬧自然不是營地的篝火,因為此次營地已經用餐完畢,說熱鬧太勉強了。顯然,這位青年也發現了那一撥黑衣人。
一個黑衣人小心地摸上了一個崗哨前,突然從背後捂住對方的嘴巴,一刀抹了脖子,幹掉了一個崗哨,相同的事,幾乎同時在多個崗哨發生。
楊天問在第一個人被殺的時候,就發現了異樣。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一路上我還在納悶太過平靜呢,想不到念不得,一念麻煩就來了。”
楊天問沒有給營地的人發警示,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夏十一佈置的暗哨發現了敵襲,吹響了警笛。
整個營地都沸騰了,無數人從帳篷中拿著兵器出來,雖然人不少,但卻顯得井然有序。
黑衣人一方發現了事跡敗露,直接一擁而上,強行突破。
不一會兒,寧靜的夜晚被一片喊殺聲所打破,營地的護衛和黑衣人拼殺到一塊兒,而那些沒有武功的車伕則是顫抖地躲在營地的帳篷裡。
夏十一也從自己的帳篷中竄了出來,手持大刀拼殺在前列,只見他刀身上附著了一層雄厚的真氣,刀如閃電,每一次揮刀都能帶走一個敵人的性命。
終於,黑衣人一方的高手注意到了他,分出幾個高手圍住了他,將夏十一拖住。
夏王府的這些護衛也不是吃素的,雙方鬥成一團,沒有明顯的優劣勢。黑衣人在數量上勝過商隊護衛,可是在質量上顯然要差一些。
就在此時,一曲激昂的琴聲出現,隨著場面的變化,而給其配上不同的調子。然後琴聲一轉,一股肅殺的氣息開始出現,漫延至整個營地。
“兄弟們,奮勇殺敵,拿出全部實力來,殺!”夏十一突然激動地喊道。
“殺!”商隊護衛士氣頓時大增。
場面漸漸地壓過了黑衣人一方的氣勢。
遠在遠處枝頭頂端注視著這一切的背劍青年,目露精光。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