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他自己也從腰上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準備親自將孫剛控制起來。
洪孝義上山是有備而來,足足帶了一個警衛排,加上那幾個被揍計程車兵一共也有四十多人了,而孫剛這次下山完全依仗著有特派員身份的辛屹在旁邊,而且他料定洪孝義不至於和特派員撕破臉皮,所以帶的人稍微少了點,除了自己的幾個貼身警衛外根本就沒有帶其他人,所以在人數上,洪孝義是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這邊是可以控制住現場狀況的。
不過辛屹可不這麼想,孫剛也不這麼想,有些時候人數的多寡並不是取勝的唯一關鍵,就好比現在,孫剛手裡的槍就正頂在洪孝義的腰側,雖然不是很用力,但是洪孝義還是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且,還為此心跳不已。
“等等,你想做什麼?”洪孝義喝住了正逼近的他自己的警衛排,聲音有點發顫地問孫剛,很明顯,這廝害怕了,作為一個資深流氓,他本來是應該有點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的英雄氣概的,但是,很可惜,他什麼都不缺,卻惟獨少了點兒這種叫做勇氣的東西,誰說做流氓就一定不怕死的?放屁!流氓也是由人進化而來的,不僅怕死,還怕疼。
“我草!不是吧?洪團長,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好吧,考慮到你的智商,我原諒你一次,我想的是——抓住你,然後將你送上軍事法庭。”孫剛雲淡風輕地說道,不得不承認,在鬥爭層面上,孫剛確實比洪孝義要高明許多,如果非要採用分級原則的話,孫剛屬於傻逼三段,而洪孝義已經可以達到傻逼八段的境界了。自己專程來翻臉的,居然還這麼毫不設防地站在離對手這麼近的地方,直到孫剛使勁用槍管戳他的腰之前,他還一直認為是自己掌握著主動權。
洪孝義很不服氣,相當地不服氣,為什麼這麼輕易地落到了人家手裡呢?這段經歷將會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留下磨滅不去的汙點,雖然,他的汙點本來就已經像溼筷子沾芝麻了。但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自己已經落到人家手裡了,他是笨,但是也還沒有笨到以卵擊石的程度,不能反抗但是還不能說話麼?這個時候就算說兩句狠話壯壯膽或者是挽回一點形象也是好的嘛。
於是洪孝義在自己的體內狠狠地搜刮了一番之後終於搜刮出了那為數不多的叫勇氣的東西,很溫柔地怒道:“你說什麼?要送我上軍事法庭?你憑什麼送我上軍事法庭?我犯了什麼罪?”
孫剛憐憫地看著洪孝義,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自己做過的事情就承認了吧,就算你不承認,到時候也會有人讓你承認的,只不過你又要多吃一點苦頭而已。”
“哦,介紹你認識一下,”孫剛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辛屹繼續說道:“這位是劉司令派下來的辛特派員,你做過什麼事情辛特派員可是都知道了,怎麼樣,不用再狡辯了吧?”
辛屹也很是配合地走到洪孝義身邊說道:“洪團長啊,這件事情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呀,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地商量?為什麼非要使用那種下作的、極端的手段呢?我想這一次是沒有人可以幫你了,唉,嫉妒心害死人啊!”辛屹最後還挺悲天憫人地感嘆了一句,抬頭望天,真像是一個長官對自己的下屬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嘆啊,只差眼角擠出幾滴晶瑩的淚珠了。
孫剛和辛屹兩人的一席話說得洪孝義莫名其妙,雖然他根本就沒有聽懂倆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要倒黴了這一點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洪孝義也禁不住背上一陣一陣地冒冷汗,他平常做的缺德事兒可是太多了,誰知道上面是掌握了自己的什麼證據呢?這年頭,上面的人要整你沒事兒都能給你整出點事兒來,更何況自己的屁股本來就不乾淨,看來這次八成是要栽了。
於是洪孝義一下子就洩氣了,看到一臉得意的孫剛和一臉正氣的特派員,他真覺得自己這次是完蛋了,認命吧,自己小小的一個團長,死了也都沒有人會注意到。想到剛才還氣勢洶洶地殺上來找孫剛討公道、找場子,一會兒的時間自己就成了快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罪犯,這落差這麼大他一下子還真承受不了,更為可笑的是,他連人家為什麼要送他上軍事法庭都不知道。
孫剛看了看洪孝義帶來的人,目光又重新在那幾個捱揍計程車兵身上看了一遍,因為這幾個士兵的軍裝上都有著或明顯或不明顯的汙跡,那是在山下小鎮巷子裡被揍留下的,那軍裝上少了一粒紐扣的豬頭軍裝上更是有大片的血跡,人家剛從山下被弄回營地還沒時間換呢,本來洪孝義的目的也是用他們的這一身髒軍裝和這一身傷作為指證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