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沈立偉過來呢,因為這畢竟要把這兩個大活人押送回龍川,途中很有可能會碰上警察,陸涵夢是警察不假,但是她卻是龍川的警察,人家這兒是壅州,人家不賣你的帳。但是沈立偉不同,人家可是正兒八經遼東軍區的中校軍官,就算是你利源市的公安局長出來,人家照樣可以不甩你,軍方跟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系統的,你拿人家沒轍。
所以辛屹才在抓住了周光之後就給沈立偉打了電話,對辛屹的事情沈立偉向來是相當熱情的,不僅因為辛屹是他的準妹夫,更因為他從心裡佩服辛屹,沈立偉歷來就喜歡有事兒沒事兒找人打架,當然,都是他揍人家,他自己基本上就不會吃什麼虧,但是那次跟辛屹一比較,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牛逼的人還是有很多的,所以,他服辛屹。當然,也是為了討好辛屹再跟他打架。
敲開房門,一行三人辛屹、沈立偉和那個田大飛全都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只見可憐的周光同學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赤…裸的身體上滿是傷痕,看那青一條紫一條的鞭傷都往外滲著血絲,何止一個慘不忍睹可以形容啊,那簡直就是被反動派嚴刑逼供的革命烈士啊。
而且此時的周光正頭上頂著一個裝滿水的茶杯站在牆角扎馬步呢,看這架勢應該是如果茶杯裡面的水溢位來的話就要挨鞭子,周光看到辛屹進門再也忍不住滿眶的眼淚了,鼻子一酸眼淚就嘩嘩地往外流。當然,不是周光以為辛屹會放過他,而是他好不容易盼來了這個逼供小組的首腦,最主要的是這個首腦還是個男的,這男的再怎麼嚴刑逼供無非也就是一頓暴打嘛,可今天晚上這倆女的簡直就是變態啊!把自己的衣服褲子扒光了打不說,而且那用來抽自己的鞭子還是自己褲子上的皮帶,現在周光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今天自己何必花那麼多大洋去買這麼一條結實的真皮皮帶啊,隨便在路邊攤上面買一條人造革的,被她們抽斷了不就完了嗎。這皮帶結實了倒好,這倆變態女簡直就是換著花樣折騰自己啊。從最開始的一頓亂抽,到後來叫他邊蛙跳邊抽,再到後來的邊高抬腿邊抽,再到後來的邊仰臥起坐邊抽,到最後倆變態女人估計也抽累了,這才叫他頭上頂著一個裝滿水的茶杯在牆角扎馬步,只要杯子落下來或者杯子裡面的誰溢位來,馬上就是十次皮帶抽過來了。
到目前為止,可憐的光哥已經是第九次雙腿打顫眼看就要支援不住了,所以他看見辛屹進來才會哭呀,自己這該交代的全部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可這倆變態女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這正主來了,總歸會好說話一點吧?
房門是陸涵夢來開的,看得出這個丫頭這個時候的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現在大概對嚴刑逼供已經失去了興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被辛屹帶回來的田大飛和周光是彼此認識的,當初他們就同是一家運輸公司的夥計,還一起參加了對佟小偉的謀殺,此時兩人一見面馬上就明白了,這次,大概是玩兒完了。田大飛看著周光的慘狀,雙腿已經完全癱軟了,這種嚴刑拷打不是想要人的老命麼?還是趕緊全招了吧,省得受這種皮肉之苦。
於是田大飛“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拉著辛屹的衣角說道:“警察同志,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爭取政府給我寬大的處理!”在他看來,辛屹他們絕對是警方的人,要不然誰敢在這酒店裡這麼囂張地毆打犯人啊。
“不需要你交代了,那人已經全部交代了。”陸涵夢打了個哈欠說道。
“啊?他怎麼能全部都交代了呢?”田大飛恨恨地瞪了一眼周光說道:“你怎麼能全部交代了呢?好歹你也留一點給我呀!現在讓我還說什麼?”
周光扎著馬步頂著茶杯不敢說話,只能在心中暗道:兄弟啊!不是我不照顧你啊,這種個整法,換誰來誰也得老老實實地交代啊!我頂不住啊!
“那啥……”田大飛左右看了看,看到茶几上面還有茶杯,連忙爬過去拿了一隻再爬到周光身邊,將茶杯頂在頭頂,學著周光的姿勢紮起了馬步,嘴裡說道:“警察同志,我很自覺,我也享受跟他一樣的待遇,那啥……也要脫衣服麼?”
“算了吧,看你這麼自覺的份上,就這樣頂著吧。”辛屹是憋足了一口氣才沒有笑出來的,這廝的居然能可愛到這種地步,也應該讓人家如願以償一次吧?
可是有人卻並不同意他的這種做法,只聽到丁香一聲怒喝:“你就是那個叫田大飛的?!”說著拎著皮帶就衝了過去。
“是……”田大飛被丁香的氣勢嚇傻了,諾諾地回答道:“我就是田大飛,警察同志,我全都交代!我一定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