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走了出來,辛屹連忙走過去問道:“醫生,請問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醫生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
“呃……我是她的朋友,是我送她過來的,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辛屹有些著急地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你先過去看看她吧,等她的家屬來了,讓家屬到我的辦公室去我再詳細地說。”醫生一臉嚴肅地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情況不是很好?這代表什麼意思?辛屹的心裡一陣發慌,難道是相當嚴重?已經嚴重到了沒有辦法施救的地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害死了沈姍姍?這麼一個可愛的姑娘啊,難道就是因為她愛上了自己,就應當受到這樣的懲罰嗎?如果真要有懲罰的話,這個懲罰也應該由自己來承擔呀,沈姍姍從來就沒有錯,愛一個人是她的權利,錯的都是自己,錯在自己不應該如此多情,錯在自己不應該在明白了她對自己的情意之後又接受了厲潔,甚至還有後來的舒蕊,錯在自己不應該要將自己的錯誤讓無辜的她來承擔,錯在自己太自私,居然想要在明知道她已經付出了感情的情況下還要無情地拋棄她……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呢?如果沈姍姍真的就會這樣離他而去的話,他都不知道他的下半生會怎樣,他應該一定會在自責和內疚中了卻殘生,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辛屹的腦海裡現在是一團亂麻,如果能有辦法補救的話,他寧願付出自己的生命。
正在辛屹發呆的時候,電梯口傳來了沈立偉的聲音:“辛屹!姍姍在哪裡?”辛屹舉目望去,看見沈立偉和沈母正急匆匆地從電梯裡向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這時護士也正推著沈姍姍的擔架車往電梯的方向走,在經過兩人身邊時沈母看到了躺在擔架車上的沈姍姍,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叫道:“姍姍,姍姍,你怎麼樣了?姍姍,我是媽媽啊,你醒醒啊姍姍!”沈立偉也站住了腳步,不過他只看了幾眼擔架車上的妹妹,估計她現在還沒有清醒,就拔腿向辛屹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沈立偉離著辛屹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問道。
“我……她從江堤的臺階上面滾了下來……具體的情況現在還不清楚,咱們去問問醫生吧。”辛屹回答道。
“怎麼會從臺階上滾下來?難道憑你的身手當時救不了她嗎?”沈立偉有些疑惑地問道。
“唉,具體的情況我以後再詳細跟你解釋吧,當時我離她有一段距離,所以沒能在當時救得了她,”辛屹說道:“走吧,去問問醫生具體的情況,他說了叫家屬來了去找他。”
沈母已經隨著沈姍姍的擔架車進了電梯,陪著女兒去病房了,辛屹和沈立偉並肩向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沈姍姍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經過全身檢查,身上除了一些較小的擦傷外基本沒有什麼大礙,最嚴重的問題在腦部,可能是在從臺階上往下滾的時候被撞傷了頭部,根據醫生做的ct掃描,沈姍姍的顱內有一大團淤血,正是這團淤血壓迫了腦神經讓她陷入了昏迷,要命的是顱內淤血的這個部位正是腦神經最為集中的區域,醫生也不敢貿然施行開顱手術清除淤血,因為在這個區域做開顱手術的話稍有不慎就會損傷腦神經,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人類對大腦的探索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但即便是這樣,人類對自己大腦的認識卻是相當的淺薄,大腦內部的構造還有很多地方人類沒有了解到它的作用,所以哪怕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傷害都有可能對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目前世界上在這一區域實施過開顱手術的病例也有很多起,但成功的機率卻只有百分之十五,並且實施這種手術的都是世界上頂尖的腦外科專家,現在龍川還沒有誰做過這種手術,當然如果真的決定要做的話國內也可以找到這方面的專家,不過按照以往病例的成功機率,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
只不過沈姍姍顱內的只是淤血,不像其他病例是腫瘤或者組織壞死,所以這個手術到底有沒有必要做還有待商榷,如果她顱內的淤血能夠散去的話,那這個手術就沒有必要做了,但是如果不能散去的話就會在顱內形成血塊,是否會壓迫更多的腦神經或者造成其他的什麼後果就不知道了。
辛屹問了醫生一句,說如果不做這個手術的話淤血散去的機率能有多大,醫生說這個問題說不準,也許很快就可以散去,也許永遠都不會散去,雖然說醫生這句話是說的事實,但確實也是tmd一句廢話!
最後大家商量出了這麼一個結果:醫院隨時對沈姍姍顱內的淤血情況進行監控,如果發現有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