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的可不僅是怕毀了喬森的前程,還會有自己的仕途,在這個非常時期哪怕是親戚朋友出了事情都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升遷,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了,如果地方上的警方真的咬住了喬森不放,再順藤摸瓜查出一點其他的什麼事情來,那自己不僅升遷無望,可能就連現在的地位都會岌岌可危了,所以兒子是一定要救的,至於怎麼救卻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貿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喬克強喝了一口牛奶說道:“你認為我心裡不著急嗎?但是急有什麼用呢?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現在很多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呢,只要我們稍有動作,馬上就會成為別人攻擊我們的把柄,到時候恐怕我們自己都會自身難保。”
“你是說沈家的人?”何志香問道。
“沈家的人是肯定的,但是除了沈家之外應該還有人在關注這件事情。”喬克強慢條斯理地分析道。
“還有人?還有誰?難道除了沈家之外還有更加有背景的人物?”何志香疑惑地問道,她所瞭解的只有沈家,雖然說沈大海的軍方背景十分深厚,可是軍方和地方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在處理這種事情上軍方再怎麼牛也不好直接插手。
“你知道小森這兩次都是栽在什麼人的手上嗎?”喬克強說道:“那個人叫辛屹,對外的公開身份是龍川三虎集團的投資人,但是他的來歷卻是個謎,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是從哪裡來的鉅額資金組建三虎集團?而且據我所知,三虎集團的前身就是龍川的一個涉黑性質團伙,他又是憑什麼將一個涉黑性質團伙改建成了一個集團公司?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這個辛屹也許擁有著更加深厚的背景,所以,我們在小森這件事情上面還得要運籌帷幄才行。”
聽到喬克強這麼說何志香也想起來了,說道:“辛屹?就是上次經緯去龍川的時候叫人把他扔出醫院的那個傢伙?”
“對,就是他,不僅上次把他扔出了醫院,昨天經緯在龍川又遇到了他,還被他逼得向好多人道了歉才脫身的,就連龍川當地的交巡警出動了都沒用,”喬克強說著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眯縫著雙眼道:“根據經緯的描述,這個叫做辛屹的小子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聽說當時是三虎集團為一個病死的員工送葬,居然出動了接近兩百部豪車,社會各界都被驚動了,影響不小啊。”
“一個做生意的暴發戶能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八成都是靠錢砸出來的社會關係吧,憑這種關係跟我們鬥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我今天就組織一下工商局的人去查一查他的三虎集團,看看到底是他硬還是我狠!”何志香由於擔心自己兒子,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陰狠,和她雍容華貴的濱海第一夫人形象大相徑庭。
“你彆著急,就算你查處了他的三虎集團對小森的這件事情也幫助不大,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警惕打草驚蛇,到時候咱們處理起來會更加被動,”喬克強放下杯子站起來說道:“這件事情你容我好好想想,在這之前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好了,我先去上班了。”
何志香替喬克強套上外衣,又把他的包遞過來道:“老喬,你要趕緊想辦法呀,也不知道小森在下面有沒有受苦,要不你叫省廳成立一個專案組來辦這件案子吧,自己人去辦什麼事情都好說一點。”
喬克強正在門口換鞋,聽到何志香的話之後抬起頭來道:“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是說些這種不靠譜的話,還成立專案組?你怕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啊?這事情要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越少人知道越好,事情鬧大了到時候我們想捂都捂不住,好了,這件事情你別操心,我來辦,你還是安心地去上你的班,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車子早已經等在門口了,司機看到喬克強出來連忙為他拉開了車門,喬克強彎腰鑽進了車子,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司機看喬書記在養神,把車子開得不緊不慢,勻速地向前走,生怕有一絲的顛簸影響了喬書記休息。其實喬克強現在的腦子裡正在急速地運轉著,喬森的這件事情他其實比何志香還著急,他著急是因為這件事情可能產生的後果簡直是太嚴重了,不僅是喬森獲罪,如果地方上的警察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再順藤摸瓜的話,很多的事情就有可能浮出水面,喬森這幾年做過的事情他太清楚了,不僅做了濱海黑幫的老大,而且手底下的人還製毒販毒,光直接有關係的命案就已經是好幾起了,但是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喬克強不久前知道了原來幫助喬森實現他濱海黑道老大霸業的居然是那個組織,對於那個組織喬克強一直以為他已經淡忘了,或者說那個組織已經放棄了他,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