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送葬的車隊嚴重地阻礙了交通,本來對於送葬這種事情交警大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家這事情畢竟也是大事,再說死者為大,能不干涉還是不要干涉得好,這也是天驕國內的通行慣例,但是既然已經有群眾投訴了,走走過場還是要的,於是指揮部通知在附近的同事過去看看。
今天舒蕊也來了,此時她就坐在辛屹的車裡,秦大力開車,舒蕊坐在副駕駛位上,辛屹摟著沈姍姍坐在後座上,對於這一切舒蕊好像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問題,不僅如此,剛和沈姍姍見面時她還愛憐地幫沈姍姍理了理搭在額頭的頭髮,嘆了口氣說:“唉,可憐的姑娘。”奇怪的是沈姍姍對她好像也並不是很排斥,居然沒有躲開她的手。
舒蕊在副駕駛位上轉回身,看著辛屹道:“難道你不準備送她去治療了嗎?她這個樣子就算你每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又能怎麼樣呢?沒有正常的思維她也不會覺得幸福。”
“治療是肯定要的,不過這兩天我太忙了,而姍姍又一直都需要我陪著,等忙完這兩天我就去聯絡醫院治療。”辛屹回答道。
“嗯,抓緊時間吧,病人不能拖得太久了,時間拖得越長對治療越不好,我認識一個這治療方面疾病的醫生,醫術還相當不錯,前兩天我已經跟她聯絡過了,初步跟她講了一些姍姍的情況,她說可以送到她那邊試試看,我這樣擅作主張你不會怪我吧?”舒蕊淡淡地說道。
聽到舒蕊的話辛屹簡直是震驚了,看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瞞過舒蕊的眼睛,既然沈姍姍的病情她都知道,那前面發生的事情她也應該知道,可是她卻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而且還幫忙給聯絡了醫生,這樣的女人還能有什麼話說呢?只不過再好的女人今生都只能跟自己無緣了,自己已經決定了要照顧沈姍姍的下半生,就不能再去傷害其他無辜的女人了,當然這其中就包括舒蕊,但對於舒蕊的理解辛屹還是很感動地,他對舒蕊誠懇地說道:“小蕊,謝謝你!”
“你不需要謝我,我只是在幫沈姍姍,又或者說我是在幫厲潔,她們都應該有清醒選擇和沒有心理負擔選擇的權利,至於你,你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只能被選擇,因為你的多情已經傷害了不止一個女人,你欠她們每一個人的,所以如果她們都不選擇你你也沒有埋怨的權利,其他的我也就不說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你好自為之吧,唉……”舒蕊說完這番話就轉回了頭,一路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車隊行進的速度很慢,在一個路口橫著的兩部金盃麵包車跟前,一個女交警正在向麵包車裡的司機問話:“同志,為什麼要把車子橫在路中間,你們不知道這種故意阻礙交通的行為我隨時可以處罰你們嗎?”
“報告買得夢!咱們的車子拋錨了,開不動了,我也想快點開走啊,可是開不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要不然您來試試?”年輕的司機學著半生不熟的南方語言,輕佻地說道,他吃準了眼前這個美女肯定就是個警校剛剛畢業的嫩黃毛丫頭,就憑自己這種老油條還能對付不了她?
“好吧,我來試試!”女交警說著拉開了車門。
年輕的司機也不說什麼就從駕駛室裡面跳了下來,讓到了一邊,女交警摘下自己的頭盔坐進了駕駛室,伸手去打火可是卻摸了一個空,鑰匙孔裡面根本就沒有鑰匙,女交警把左手伸到車窗外道:“同志,請把車鑰匙給我!”
“啊?車鑰匙?對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剛剛司機師傅把鑰匙帶走了,他說他是去找修車的去了,你看,這真不好意思啊,讓您白忙活了一回,嘿嘿嘿……”年輕的司機陰謀得逞地嘿嘿笑了起來,臉上掛著譏諷的神情。
“你不是司機嗎?”女交警緊握著拳頭咬了咬牙,強壓著心裡洶湧奔騰的怒火,推開車門走下車問道。
“對呀,我不是司機,我就是留下來看車的,司機找人修車去了。”年輕司機無賴地回答。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也是和你一樣的情況吧?”女交警指著另一輛金盃麵包車裡的司機問道。
“哎呀,您真是太聰明瞭,這也被您猜到了啊,是的,咱們今天就是遇到了這麼奇怪的事情,您看這事情真的很趕巧吧?”年輕司機怪聲怪氣地回答道,末了還朝另一輛車上的司機拋了個得意的顏色。
“我看這事情也是挺趕巧的!”女交警回答道。
“那我可以回車上去了嗎?買得夢。”年輕司機居然吹起了口哨,抖著腿卻假裝很恭敬地問道。
女交警點了點頭,示意年輕司機可以回車上了,可就在他剛剛轉過身拉開車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