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
天地良心,辛屹真的是瞎買的,可就是瞎買也買了個人家最喜歡吃的,這是什麼世道?難道還真有緣分這一說?反正辛屹也不想解釋了,不就一個水果嗎,愛咋想咋想吧。
正在辛屹暗暗鬱悶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沈母說話了:“姍姍,怎麼這麼沒規矩,人家是客人,怎麼讓人家給你剝水果,媽媽剝給你吃吧。”說著話走了過來,辛屹識趣地站在了一邊。
沈母剝了一個龍眼喂到沈姍姍的嘴裡,然後恍然大悟般回過頭來,對辛屹說道:“辛先生應該很忙吧?謝謝你來看我們姍姍,也謝謝你買的水果和花。”
擺明是下逐客令了,辛屹笑了笑正要說話,沈姍姍卻先叫嚷了起來:“媽!你怎麼這樣子?!人家辛屹來看我你怎麼這種態度?!”
“我哪裡什麼態度了?人家辛先生本來就很忙嘛,那麼多莊稼要他伺候,再說,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嘛,這整天不三不四的人呆在這裡,你還怎麼休息嘛?”沈母才不管辛屹的感受呢,尖酸刻薄地回答道。
“你!……太過分了!”沈姍姍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猛地別過頭去。
“辛哥,這個阿姨不好,都把姐姐罵哭了!”旁邊的大牛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
“你又是誰啊?!出去!”沈母怒氣衝衝地衝大牛叫道,大牛的衣服還沒有做好,還穿著老家穿過來的土布衣服,一看就是個鄉下來的農民,也難怪沈母發怒了,一個鄉下來的農民居然敢這麼說堂堂遼東軍區司令夫人。
“你本來就不好嘛,”大牛昂著脖子反駁道:“是不是辛哥?”然後又對流著眼淚的沈姍姍安慰道:“姐姐,你不要哭,這個阿姨對你不好,我辛哥對你好!”說完還示威似地瞪了一眼沈母。
“你!……你們!……”沈母都被氣得無語了。
辛屹正想說兩句什麼緩一下這種氣氛,再怎麼說也是沈姍姍的母親,太讓她難堪了也不好,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辛屹掏出來一看是舒蕊打過來的,連忙幾步走出房間,接了起來。
“辛屹,你現在在哪裡啊?”電話那端的舒蕊問道。
“哦,我現在在龍川市人民醫院。”
“什麼?!你病了嗎?什麼病?嚴重不嚴重?看醫生了沒有?醫生怎麼說?吃藥了沒有?……你在哪個病房?等著我,我馬上過來!”電話那端的舒蕊心急火燎地問出了一長串的問題。
“不是,舒總,你聽我說,不是我病了,是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我過來看看她的。”
“呼……”電話那端的舒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嚇死我了,你這個人啊,說話幹嘛不說清楚?”
蒼天作證,你給了我機會說嗎?不是一直都是你在不停地說嗎?辛屹心裡暗道,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來,於是辛屹說:“找我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君行集團準備在中江市投標一塊地皮,前期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要去那邊競標,我想你作為三虎集團的代表陪我一起去,三虎集團也是股東,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商量著辦,你覺得怎麼樣?”
“哦,這樣啊?那行,我陪你去,明天什麼時候啟程?”
“你現在到公司來一趟吧,我們等一下開個會,把一些具體的細節再商量一下。”
“好吧,那我馬上過來!”
“嗯,等你!”
折回病房的時候辛屹看到沈母正氣呼呼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沈姍姍仍然躺在病床上掉眼淚,吳阿姨小心地站在一邊,只有大牛昂首挺胸地矗立在病房中間,像一尊巨靈神一般,看這情形應該是在和沈母的鬥嘴中佔據了上風,辛屹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病床前,柔聲對沈姍姍說道:“姍姍,你好好休息,我要去中江市幾天,回來後再來看你。”
聽辛屹這麼說,沈姍姍轉回了頭,含著眼淚問道:“去中江干什麼?要幾天啊?”
“是公司的事情,準備在那邊投資一塊地皮,過去競標,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就兩三天吧,回來了我就過來看你。”
“嗯,那你去吧,小心點。”沈姍姍溫柔地叮囑道。
辛屹衝她點了點頭,又轉身對沈母道:“阿姨,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那都跟姍姍沒有關係,她現在是病人,請你儘量不要讓她傷心,這樣對傷口的恢復有影響,我想這點你應該能理解吧?”
“大牛,咱們走!”辛屹說完帶著大牛走了,大牛臨走前還哼了一聲,意思是誰怕誰呀。
“真是……氣死我了!你以為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