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
可這話聽到坤哥的耳朵裡卻是如此地寒氣逼人,想想自己再怎麼不濟也是個黑社會的小頭目,這經歷傳出去還讓自己以後怎麼在黑圈裡混?暗地裡咬咬牙,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拼了!
卯足了勁,蜷起右腿往後猛地一蹬,蹬向辛屹的下身,可坤哥料錯了,魚死網破說的是一條強悍的魚和一張破舊的網的故事,可今天他這條魚太弱,而辛屹這張網又太強,所以他今天註定只有悲劇收場了。所以,沒文化還是很可悲啊,這魚死網破的精神害苦了多少不自量力的同志啊!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條向後蹬出的腿在辛屹的腳下彎成了一個優美的九十度,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坤哥的身體猛然矮了一截,另一條腿也跪在了地板上。慘叫還沒結束,又是兩聲脆響,這一次沒有了慘叫聲,坤哥其實很幸福,就這樣就昏了過去,省掉了不少的痛苦。
“帶著你們的老大走吧,趕緊去醫院,”辛屹拍拍手對黑西服們說了一句:“經理,你這洗手間在哪裡?我洗洗手。”
黑西服們早就嚇傻了,聽到辛屹發話,趕緊抬起只剩一條腿沒經過加工的坤哥倉皇離去。
康胖子和售車小姐也嚇傻了,特別是那位售車小姐,兩條修長的美腿不停地打顫,似乎馬上就要癱坐在地上了。康胖子畢竟還是見過些世面,回過神來忙親自領著辛屹去洗手間,其實康胖子心裡挺感激辛屹,如果不是辛屹出手,那今天的這二百六十萬就沒了,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心裡出了口惡氣,看到坤哥的狼狽樣,雖然不是他自己打的,也爽啊!
辦手續的時候康胖子一定要給辛屹打八折,辛屹推辭不過,也就由他了,對於錢,辛屹沒什麼概念,他在世界銀行的賬戶裡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對於這樣的人,打折還有意義嗎?
拿到車鑰匙后辛屹直接就給了厲潔,他看得出厲潔對這部車的喜歡,索性就讓她開,自己一彎腰坐進了副駕駛位置。厲潔的駕駛水平可以說把這部車的效能發揮到了極致,在龍川市區的滾滾車流中左右突擊,像穿花的蝴蝶般遊刃有餘地穿梭著,不一會兒就招惹來了幾部鳴著警笛的車子。在市區的時候警車還能馬馬虎虎地遠遠跟著,一出市區,厲潔油門一踩,越野車像離弦的箭般呼地衝了出去,幾個拐彎之後警車就沒有了蹤影。
在一條相對僻靜的路上,厲潔放慢了車速,扭頭看了辛屹一眼,說道:“等嗎?”
“等等吧,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辛屹靠在椅背伸了個懶腰,懶懶地說。
越野車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厲潔順手開啟音響,兩人閉目欣賞起了音樂。
幾分鐘後,五部鋥亮的黑色轎車駛了過來,兩部在前、兩部在後、一部緊貼著辛屹車子的左邊,停了下來,將辛屹的車子圍在了當中。車門開啟,齊刷刷地走下十五六個彪悍的男子,每人手裡握著一把兩尺來長的明晃晃的砍刀。
辛屹又伸了個懶腰,懶懶地對厲潔說:“你就呆在車裡吧,一會兒就行。”
“嗯。”厲潔輕輕地答應了一聲,繼續閉目欣賞音樂。
辛屹推開車門走下去,來到中間微笑著看著後面的一部車,“既然都來了,怎麼不下車認識一下?”辛屹微笑著問道,他知道那車裡才坐著這次行動的指揮者。
車裡的人心裡一驚,好厲害的眼神,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要害,不過他卻沒有下車,三虎堂的三當家不是什麼人叫下車就會下車的,等到把這個小子幹趴下了自己再以壓軸的形象出現才符合身份嘛,所以他沒理辛屹,只是稍微放下車窗,左手伸出去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這個手勢就是告訴手下那幫拿砍刀的,可以動手了。收到命令,馬上就有三個人上前一步,以半包圍的陣勢圍住辛屹,三把砍刀同時一抖,從三個方向向辛屹招呼過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跟剛才在車城那幫黑西服比起來,這些人不止上了一個檔次,一看就知道是街頭巷戰的老手。出刀不僅辛辣直攻要害,而且三把刀還配合默契、互補短長,換作其他稍有功夫的人,恐怕在這三把刀下走不了三招就會血濺當場,但辛屹是何許人也,只見他隨便踢出一腳就阻住了對面那人的攻勢,同時雙手一搭,直接就抓向了左右兩把襲來的砍刀,兩人只感覺手裡一緊、一鬆,砍刀已經脫手而去。
兩把砍刀閃電般地在空中交叉而過,已經被辛屹握在了兩手,對面那人一擊受阻,就在這空隙又攻出一刀,直向辛屹脖頸橫砍過來,辛屹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迎向刀鋒,同時左手詭異地一揮,襲來的砍刀嗆然落地,那人捂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