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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幾分鐘天,然後就分頭呼呼大睡。swing不過是說說的而已。第三天晚上輪到我住大床房,也不用抽籤了,剩下的沒有一起睡過的睡在一起。不知道這樣的運氣算好還是差,北極圈裡的最後一個晚上,是我和Nick Tse一起躺在那張蜜月套房的大床上。

19) 北極光

知道了這個安排,我也沒覺得什麼。吃過晚飯,一幫人去飯館兒旁邊的小木屋酒吧喝酒聊天。聊到健身,A男說工作之後好像胖了不少。大家都說是啊是啊,只有Nick很得意,說自己一直堅持運動噠,所以身材很好噠。我緊跟著就說,“要麼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當然是開玩笑的,一連三天,我們這一夥人都是這麼沒正勁的過來的。但是,我的這句玩笑話,卻讓他臉和脖子全紅了,之後很久都訕訕的不太講話。到晚上十點多,六個人你擠我我擠你,在夜晚的寒風當中走回旅館的時候,我也開始覺得緊張尷尬了。

旅館的走廊就很溫暖,房間裡的空氣更加綿軟厚重,一點也沒有戶外那種玻璃銳邊般鋒利的寒意。一開啟燈,那個玻璃屋頂就像一面黑色的鏡子,室內的傢俱和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全都清清楚楚地映在上面。感覺的出來氣氛不太好,我沒看他,對著牆壁說:“那我先洗澡了。”就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到躲到浴室去了。磨蹭了半個小時出來,他正半躺在床上看電視。

我對著電視機說:“我好了,你去洗吧。”

他沒動,目光好像落在我身上,讓我覺得有點重,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說e,你讓我很失望,你的睡衣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我睡衣怎麼了?”那天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有大學校徽的運動衫和運動褲。

他從頭到腳打量:“你吧,還沒有漂亮到穿什麼都好看的程度。” 滿不在乎的戲虐的玩笑的口氣。

我反手抓起一個靠枕扔在他身上,他又扔回來,我們挑釁的互相看著,暗地裡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晚上不會太難捱了。

他洗完澡出來,穿的也跟我差不多,白汗衫運動褲。一起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HBO正在放Final Destination。開始我還抱了枕頭擋在前面,看到最後才發覺一點都不恐怖,又被他哈哈哈一通嘲笑。後面沒什麼好看的節目,我們關了電視機,就開了床頭一盞小燈,仰面躺在床上一起聽他IPOD裡的歌曲,驚喜的發現很多都是我也非常喜歡的歌,《October》、《River wide》、《Wildflower》……,眼前就是無垠的夜空,一條淺藍色緞帶似的極光時隱時現,彷彿伸手可及。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清楚過了多久又醒了。我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頭靠在他肩膀上,而他把我的右手握在手心裡。耳機裡還在播放一首Nancy Wilson的The nearness of you。我又閉上眼睛,裝作還在睡夢裡的樣子,翻了個身,順勢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耳機也掉了,只聽到很輕很輕的歌聲在兩個枕頭間響著。他可能醒了,或者根本沒有睡著,因為幾秒鐘之後Nancy Wilson的歌聲在The nearness of you最後一段副歌結束之前, 停了。

20)另一種生活

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又滾到一起去了。我的頭枕著他的胳膊,腿架在他的腿上。其實我的睡相一向很差,只是如果換作Lyle可能不會這樣大方的讓我壓著。鬼佬們總是比較小氣的。

蜜月套房連盥洗盆也是兩個一排的。我跟Nick一人一個佔著刷牙,鏡子裡面的兩個人看起來就像Lyle Ultan 和Carolyn Murphy那麼相配,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所有的人都會很開心吧。我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泡,對鏡子裡的Nick說:“要是我三十歲嫁不掉,你行行好和我結婚吧。”

他不講話,繼續刷牙,作了個鬼臉,伸出穿著酒店拖鞋的腳踢了我一下。

他一直沒有給我答覆,後來我們也再沒有說起過這個話題。吃過早飯,在附近的禮品店買了些東西,就出發去機場了。上了返程的班機,我給Lyle發了條訊息,告訴他航班號,說:你來接我吧。他簡簡單單回了一個“好”字。

飛機在紐約長降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Nick的車停在機場車庫,問我要不要搭車。我本來想編個理由說不要,但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卑鄙,就老實告訴他有人來接我,並且明示是個男的。他說:“那好,。”轉身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