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死的!”申招揚詛咒著下了床,厭惡地看了看小惠,女人竟也打鼾——瞧這睡相——
他踱到窗前,夜裡安靜得很,看他們的人大多已歪在地上,耷拉腦袋,防範疏忽了下來。腕上的表指到了臨晨一點。
時間還早,他知道只有在臨晨兩點時才是人體最鬆懈的時候,所以——該死的女人,他應該還可以睡一個小時的。
“起來!”臨晨兩點的鐘聲一響,申招揚準時叫醒小惠,“不想死的,跟我走!”他簡短地命令著,機警地走到門邊,門已反鎖了,他從懷中掏出銅絲。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難倒他,小惠仍帶著睡意,可一聽到“死”她便驚跳著下了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這一刻她非常清楚,“死”——不是威脅,而是離他們很近,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逃出別墅,一如申招揚所預料的,非常順利,那些看守早已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睡得像死豬。
跑進了叢林,他沒有鬆懈下來,相反的更是小心地踏著每一步。義父曾經把他扔在酷似這種荒涼的孤島上,讓他用一年的時間自生自滅,所以他非常清楚這樣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迷路,而且這裡還是道上號稱“惡狼”巴克的地方,所以不可能沒有陷阱或是警鈴。
“鈴——”彷彿為了證實他的判斷,尖銳的鈴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該死的!你踩到了什麼?”申招揚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女人——只會惹事。
“沒有——我不知道——”小惠急急地道,遠處傳來槍聲,接著便是腳步聲,“糟了!怎麼辦?”
“當然是往前跑!白痴——”
申招揚飛快地拉起呆立在原處不知所措的小惠沒命地往前跑去,這是惟一的路,他非常清楚,被抓住就是死。茂密的叢林也許是藏身的好地方,但絕不是生存的好地方。他們沒有食物,沒有水,所以在這裡待上一天都是不可能的。
小惠的手腕被他緊抓著,那股巨大的手勁幾乎要折斷了她,腳步更是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