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針對亞葳而來,我想,只要亞葳不在你身邊,情況應該就會改善……”他眼神遊移不定,試探的開口。“不如就叫她先離開你好了。”
這也是他最終的目的——趕走連亞葳!
“叫亞葳離開?!”紀陸然陡地拔高聲調,詫異他的提議,旋即立刻否決。“不可能!”
那就別怪他了!高登撇撇嘴。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別的方法了。”他逕自別過臉飲酒。
這是他一手安排的,除非達成他的最終目的,否則他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唉……”紀睦然煩躁地嘆,只能借酒澆愁,一杯接一杯地飲。
紀睦然本來酒量不差,但空腹喝酒容易醉,和連亞葳吵過一架,他也沒心情吃飯,因此很快就在酒吧喝掛了。
高登陪著他也喝了不少,但比起他來還是好一點點,他把醉得不知東西南北的紀睦然帶回他自己住的地方,將單人床讓給他睡,自己則把客廳裡的沙發床拉開休息。
這是紀睦然第一次睡在他家,他的心情很亢奮,趁著紀睦然沉睡,他仔細的端詳他,反覆瞧了好幾次,心中的戀慕益發深濃。
今天紀睦然跟連亞葳發生不愉快的爭吵,晚上又在外頭過夜,連亞葳一定會很不高興吧?
這樣最好,他們吵得愈兇或鬧得愈僵,他的目的就愈容易達成。
此時電視里正重播著紀睦然所上的節目,高登看著螢幕,心底的佔有慾益發強烈,目光炯亮得十分詭異,腦子裡不斷盤算著藉此機會應該怎麼做,才能再多製造一些影響。
這時,客廳裡響起了手機鈴聲,高登循聲看向方才幫紀睦然脫下後,就掛在吊衣架上的外套,立即快步過去拿起,瞧了瞧來電顯示。
是連亞葳!
他心一惴,猶豫要不要接聽?
若是以高登本身的身分接起,那連亞葳就會覺得紀陸然是和他在一起,不用擔心,而他也錯過一次可利用的機會;若是以神秘女人的身分接起,就可以更加證明紀睦然和他假冒的這個女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才會同宿過夜……
才想到這裡,鈴聲忽然停了,他的考量也跟著打斷,緊接著胸臆間湧上一股失望的感覺。
他沒有心思繼續想下去,佔據腦海的念頭是可惜錯過了這通電話。
驀地,手機再度響起,這一次,高登急切得不再細想,只記得快速去拿藏在包包裡的攜帶型變聲器,置於話筒與嘴巴之間。
“喂,你在哪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連亞葳的口氣有些不好,氣惱他以這種不回家的方式來耍脾氣。
就算她承認被死老鼠嚇得有些歇斯底里,失控得把氣轉嫁到他身上,難道他不能體諒她是最直接被騷擾的人,所以才會比較暴躁嗎?
跟她發生爭吵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個人跑出門去,連個行蹤都沒有交代?而且現在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依然沒消沒息,不只讓她生氣,還讓她擔心,真的是很過分!
“他今晚不會回去了哦!你就甭等了。”高登用那變聲器轉換過後的獨特嗓音,輕笑地說。
睦然和那女人在一起?!
他這麼晚不回家,是因為和那女人在一起?
頓時,連亞葳覺得頭皮發麻,整顆心宛如跌入冰窖。
醋海翻騰,嗆得她鼻酸眼紅,用盡意志力維持理智,咬牙對她說:“你為什麼接睦然的電話?你叫他來聽!”
“他睡了,我可捨不得再叫醒他。”高登得意洋洋的向她炫耀,故意引導她想入非非。
“他在你家?!”火山爆發,質問的口氣已經是怒不可遏。
不只在一起,還睡在人家家?!可惡!
“你說呢?”高登拽拽的哼笑了聲。
“你——”連亞葳氣結,心情五味雜陳,又酸又澀,又憤怒又傷心。
“我什麼?我早說了,你配不上睦然,他遲早會回到我身邊,我是他的知己,所以他心情不好時想到的是我,開心的時候也會和我分享。”他把平時紀睦然如何待他,幻想成是男人與女人的相處。
“你不用得意,再怎麼說,我都是睦然的老婆,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賭著一口氣,連亞葳不禁嗆聲,不能讓人欺壓到底。
高登眉頭一蹙,臉色愀變。
“哼,還是那句老話,等著瞧吧!”他也不服輸,對她撂話。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不要躲在暗處,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連亞葳不忘用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