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就知道你父親的死,”賀警長淡淡一笑,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許諾眼裡已經冒出淚花。
“他是罪有應得,你也應該清楚的,他做了很多對不起葵蘭市市民的事情,我想用法律制裁他,可他自殺了,”賀警長說道。
“他是犯了很多的罪過,他是對不起葵蘭市民,但有一點是沒有改變過的,他是我的父親,血緣關係一直維繫著我和他,縱然我非常非常的討厭他,迴避他,可…”許諾提高了音調,吼道,“可他是我爸爸!”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賀警長,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們不用進來,只是病人有點激動,我可以解決,”賀警長大聲說道。
“你真的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嗎?你害死我爸爸,我要讓你下去陪他!”許諾哭著叫道。
“你還小,很多事情是你不懂的,你父親殺了前任的市長,在擔任市長的一年裡又肆意妄為,犯下了非常多的罪過,我完在執法者的角度去看待你父親,你如果認為我做錯的話,你就開槍吧,”賀警長的嘴角翹起,鎮定自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以為我不敢嗎?!”許諾握著手槍的手滲出汗水。
“摸摸自己的良心,”賀警長說道,“不要意氣用事。”
許諾鬆開了手,手槍滑落到地上,許諾低下頭,咳嗽了幾聲,低聲說道:“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我雖然討厭父親,但還是不想失去他,母親死了,他就是唯一的親人了,我曾經恨他恨到想殺死的地步,但無論他犯了什麼樣的錯,他終究是那個撫養我**的父親。”
賀警長走過去拾起手槍,蹲在身子,說道:“你這樣做才是正確的,我是一名人民警察,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以國家的利益為重,對於你飯前父親的死,我確實有責任,但為了國家的利益,我可以不講任何的情面。”
許諾歪過脖子,說道:“我父親曾說過非常的痛恨你。”
“葵蘭市恨我的人都得是,但只要對得起良心,我無所謂,人活一世都有追求,你有嗎?”
“我不知道,”許諾的眼角已經滑下淚水。
“警校的報考就快開始了,我希望你能撇開個人恩怨,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全身心投入到報效祖國的事業中去,”賀警長說道。
“別傻了,我不會走你的道路的,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不喜歡約束,”許諾閉上了眼睛。
“人各有志,我不勉強,7月28號是報考的日子,你自己去權衡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桌上的龍眼很清涼,你可以試一下,”說著,賀保國就將手槍塞入床鋪之下,“你出院後要小心一點,劉志正那幫人可能還咬著你不放。”
許諾睜大眼睛,問道:“阻擊我的人就是劉志正嗎?”
“猜測而已,反正你小心些就對了,”說罷,賀保國站起,走至窗戶前拉開了窗簾,說道,“還不算很熱,曬一下對你有好處。”
“你沒有必要對我這個犯人的兒子這麼好的,”許諾說道。
“你父親死的時候叫我照顧你,我只是在履行那份義務,好了,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養好了身子準備報效國家,”說完,賀保國走出了病房。
“傻瓜才會去,”許諾咬緊了雙唇。
嘟嘟趴在包底,低語道:“做人真累。”
楚一凡正端著開水瓶走向病房,見賀警長出來了,就問道:“你要走了嗎?”
賀保國點了點頭,說道:“你替我照顧好他。”
楚一凡直納悶,他怎麼覺得許諾失去了父親,現在又多了一個,他想知道為什麼賀警長這麼的關心許諾,但還是閉上了嘴巴,他腦子裡冒出煉妖和雨瑤的身影,他們都告誡楚一凡別問得太徹底了,而以前的他都很喜歡問問題,就是想將秘密前的那層面紗撕掉,在煉妖和雨瑤的教誨下,他也學會了壓下好奇心。
帶著疑問,楚一凡走進了病房,見許諾揹著身子,還以為他睡著了,楚一凡將開水瓶放在了桌子上,拎起雙肩包,掛上初開之星就準備走出病房。
“凡哥,”許諾突然叫出聲。
楚一凡停住腳步,說道:“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你也要走了嗎?”
“病房的空氣太壓抑了,我想出去走走,”楚一凡說道。
“那…有空就來看我,我挺喜歡嘟嘟的,”許諾淺淺一笑。
“沒問題,”說完,楚一凡就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