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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墨姝不知怎的也覺得有些沒意思。
如今家中的事情大多都由墨雲管了,賬本什麼自有墨好在看,很多時候墨姝就是出個主意,還有管一下養殖場的事情。甚至連養殖場的事自從蝗災之後,她也將事情更多的交給了大妮以及墨家、伍家底下得力的管事去做。
因此這些事都不用墨姝親力親為。
當然這只是相對於之前來說稍微空閒了一點,為了作好亂世的準備,墨姝還有墨家眾人其實每天要做的事情還是安排得滿滿的,但墨姝最近總覺得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有些平日還親自過問的現在就少管一點了。
墨姝初時還覺得可能是天氣逐漸變熱,心情有些浮躁,或者感覺到各地又出現了旱災,官府賑災不力,災民四處流竄聚嘯山林,隱隱有發展成義軍的勢頭,這些亂世的前兆讓她生出了焦灼不安的情緒,才會如此。
但很快墨姝就發現不僅僅是如此。
之前覺得不安時,她可以去找伍子珩說說話,聽他分析一下如今的局勢,感覺到伍子珩說著流民四起、官員貪墨了多少賑災以及修鑿大運河的錢糧、運河那邊又死了多少服勞役的民夫、西征又折損了多少兵將,面色冷峻卻依然從容自若的樣子,她就覺得似乎亂世也沒有這麼可怕了。
如今墨姝看到各地私下送回來的情況,感受著大梁官府的貪腐無能以及暴虐,看著天下一點點積蓄著動亂的禍源,覺得滿心不安又少了這麼一個淡定的人可以分擔,竟覺得有些壓力。
在伍子珩離開十幾日之後,墨姝經過含雪居,明知道里邊沒人,還是忍不住邁步走了進去。
雖然說伍子珩如今去了大運河,但是近身的護衛還是留下了幾個,其中陸十是跟在墨姝左右,其餘自然也有守著山莊和含雪居的。
不過,如今伍子珩身邊的護衛早已經將墨姝當成了自己人,這不僅是認定了墨姝以後會成為鎮遠侯夫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經過西北之行,以及去年旱蝗災,打造攻城器械、兵器這些事情,護衛早已經將墨姝看作是與伍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