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從容淡定,目光中卻閃過一絲冷意:墨姝年紀雖小,也算不得很會謀劃,也在為墨家勞心勞力,沒想到她這兄長經歷過這麼多事,卻還沒她沉得住氣,三言兩語就這麼衝動,如何能支應門戶?
看來今日若不讓墨雲反省一下,他還沒法從墨家的過去清醒過來。
當下伍子珩將筆丟開,逸逸然跟了出去。
一場比試不過走了幾招就分出了勝負,墨雲並沒有受半點兒傷,但看著地上的長劍,卻是面色陣紅陣白。
伍子珩淡淡道:“就你這力道,當初在宮門若是你丟的劍,只怕殺不死豹子還會惹得豹子發狂傷人。”
這話聲音不大,在外邊看比試的墨川、墨婉幾個都聽不到,但卻一字不落傳到了墨雲的耳中,就如一記記重錘,讓他禁不住臉色發白。
伍子珩說得沒錯。
墨雲撿起了長劍,握得緊緊的:若當日換了是他在場,他未必能擊殺豹子,讓兩個幼妹得以豹口逃生。想明白了這點,又經過這番交手,墨雲不得不承認,伍子珩比他強很多。
而且如今一冷靜,墨雲也自悔今日過於衝動了。由此可見,他要學的不只是武藝。
當下墨雲長揖到地,誠懇道:“今日衝動無狀,讓侯爺見笑了,也多謝侯爺出言指點,往後還望多加指教。”
伍子珩可沒有什麼耐心指點墨雲,當下不置可否,只淡然道:“你也別總是侯爺鎮遠侯的了,若讓表妹聽到了,還以為你我二人有什麼嫌隙呢。”
說完灑然而去。
算起來,其實墨雲的年紀比伍子珩還大些。
當日回去之後墨川墨婉就一直在興奮地討論這件事,而墨雲則在自我反省。
白氏聽到了風聲,找來墨雲問了其中經過,得知詳細情形,大為生氣失望,當下痛心疾首、毫不留情地將墨雲嚴厲斥責了一番:“……你姝兒妹妹儘管小你這麼多,卻比你懂事多了!
你以為伍家三郎的爵位是平白得來的?平白辜負了姝兒的一片苦心!娘還指望你將這個家支起來,結果你都幹了什麼!我也不明白你有什麼不服氣的,莫非伍家三郎說的不是實話?!莫非你護住了你六妹妹?你真讓娘失望……”
墨雲跪在地上低首聽訓,一聲不吭。
直到白氏訓完了,有些心灰意冷地坐下去,墨雲才羞愧地承認自己錯了,表達了自己改過的決心。
這幾日,墨雲立誓奮發圖強,聞雞起舞苦練武藝,於學問和經商這兩件事也沒有放鬆,自己也覺得有了些長進。
只是如今聽墨川、墨婉和墨姝提起當日之事,墨雲仍覺得無地自容。
但墨雲也不是小氣之人,如今想明白了,也坦然道:“璟之確實劍術高明,我遠遠不及。”
墨姝一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都拿一把竹劍吧。”
只見墨川半天才挑了一柄自覺滿意的,又轉頭問墨姝:“六姐姐,可以讓三表哥指點我們練劍嗎?”(未完待續。)
119、練武
伍子珩並沒有這麼多空暇時間指點墨川幾個練武,而且如今也都還在打基礎,墨姝覺得勞動伍子珩指點是大材小用。
再說了,晉國公府和伍子珩平日裡已經幫了墨家人許多,總不好事事相擾。
因此墨姝駁回了墨川的請求,而讓墨雲去尋個好的武師過來教導幾人。
但是好的武師也不容易找,這品行什麼的還得細細考察才行,並不是朝夕可得的。
伍子珩聽說了這件事,儘管沒有說親自指點墨川幾個,卻幫忙找了一個人。
這位武藝師父原是在伍子珩麾下的副將,名叫秦勇,去年在沙場上受了傷,雖說撿回一條命,但腿卻留下了殘疾,如今從西北迴來也有大半年了,就在山莊隨鐵叔養馬什麼的。
墨姝原本擔心墨川看到秦勇腿腳不便會輕視這個師父,沒想到秦勇卻挺會與這半大小子打交道的,不過說了些征戰沙場以及這傷的由來,墨川、墨婉就對其崇敬無比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秦勇雖然受了傷腿腳不便,但武藝一點兒也沒荒廢,不管刀劍還是弓馬都很嫻熟,幾十步開外箭無虛發,看得墨川幾個十分佩服。
但秦勇也就是先展示一下,至於教墨川幾個還是從基礎開始。
鑑於墨婉、墨好幾個是女子,伍子珩又讓秦勇將其妻子叫來幫忙。秦勇的妻室姓廖,出身駐守西北的軍戶。儘管弓馬什麼的說不上多精湛,但也自幼習武,通曉弓馬,指點幾個女孩子綽綽有餘。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