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清楚這些都是墨姝弄出來的。所以輕視她。但伍子珩知道。卻為什麼還不見行動?
只聽伍子珩開口道:“明日給你答覆。其實你也不用急,楊妃如今自顧不暇,沒空給墨家找茬的。”
墨姝不由得腹謗:又不是你家面臨危機。你當然不急。
但是聽到伍子珩說明日有答覆,墨姝心情又好了一點,當下誠懇道:“只望侯爺快些,家裡的事一日還懸在那裡,我就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伍子珩端起茶盞,道:“這隻能說明,你心性還需磨練。”
墨姝低頭沒有說話,但心裡卻認同伍子珩的說法。她方才的話並非虛言,她明知道若要振興墨家,如今就該抓緊時間謀劃並實施,但只要想到墨家如今面臨的境況,她就擔心焦慮,完全不知該幹什麼。
只願伍子珩儘快想辦法,若他能保得家人無恙……
墨姝抬起頭來,看著伍子珩道:“若晉國公府能暫時庇護我家人,我願意為侯爺做任何不傷害我家人之事。”
伍子珩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頷首道:“很好。”
墨姝一怔,立即問:“不知侯爺想讓我幹什麼?”
伍子珩看了一下夜空,模稜兩可地道:“待我想到了再說。”
墨姝無言,低頭吃茶。
夜風吹進亭子,吹散了日間的悶熱,燈影輕晃,高大俊美的男子和清秀的少女衣衫微動,卻只有蟲鳴細細,四下一片安靜。
伍子珩抬頭,看見墨姝邊吃茶邊發怔,樣子呆呆的,他拿起面前的一盤子點心放到她面前,問:“你有沒有什麼自小收著的物件?比如玉佩鐲子之類的?”
墨姝一怔放下茶盞,想到了之前失蹤的翡翠蓮子。
“侯爺為何會問起這個?”
“沒有嗎?”伍子珩顯然沒打算回答墨姝的問題,“這麼一來還得偽造信物……”
信物?
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然而信物什麼的需要偽造嗎?莫非伍子珩想弄一樁指腹為婚的親事?
墨姝警覺地看向了旁邊俊美的男子。
伍子珩注意到她的目光,轉頭問:“怎麼了?”
墨姝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侯爺需要信物作何用?”
伍子珩剝了一個蓮子,給墨姝遞過去,漫不經心道:“保你家人用。”
聞言,墨姝其它的都忘了,只苦思此事到底有幾分真假,無意識地在伍子珩的手上吃了蓮子,不相通道:“真的嗎?”
伍子珩挑眉道:“你既不信我,籤身契時為何如此爽快。”
墨姝暗想:我有得選嗎?但口中卻笑道:“我當然相信侯爺了,我記得以前似乎有隻玉簪,據母親說,是外祖母之物……”
伍子珩頷首道:“好,就是它了。”
墨姝問:“需要我現在回去找給你嗎?”
“不必。”伍子珩道,“只需找出來就可以了。你之前可有用過這支玉簪?”
“似乎沒有。”墨姝想了想回答道,“否則也不會收在匣子底層了,要不我明日就用?”
伍子珩頷首道:“也好。”
墨姝猜不出伍子珩想要幹什麼,低頭看見幾上不知何時多了樣點心,隨手揀起一塊品嚐。
見狀伍子珩又將另一盤瓜果也放了過去。
墨姝吃著東西,又想起了幼時,夏日的夜晚,她在庭院中乘涼,幾個丫鬟守在旁邊,母親與伯母在旁邊說笑,堂哥和堂姐在旁邊玩耍。
瓜果點心小吃,在桌案上放得滿滿當當。
也不知如今母親楊氏在家如何了?
墨姝忍不住道:“侯爺……”
伍子珩將目光從書卷上移開,看過來,見墨姝又不說了,問:“怎麼了?”
“以後準我半個月回家去一次可以嗎?”
“好。”
伍子珩沒有絲毫遲疑地隨口答應了。
墨姝心中高興,忽然覺得在伍子珩身邊其實真不算太壞,若他能早點想辦法將家人從朝廷的算計中弄出來,就更好了。
這時,伍子珩抬頭看了下夜空,淡淡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墨姝點點頭,起身行禮走出了亭子,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伍子珩高大俊逸的身影,這才離開含雪居。
伍子珩目送墨姝小小的背影隱沒在花木之後,也起身往屋裡行去。
至於知春亭一應物件,自有下人收拾。
回到冷香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