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想到作為信物的玉簪很快也不見了。
晉國公府為墨姝辦賀宴這日,京城裡各府都到了。連幾個名門望族也都送了賀禮過來。
冠蓋滿京華,而今日都雲集至晉國公府,熱鬧相比前些日楊琉璃的賀宴,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梁國公府還考慮名聲,不想顯得太過奢侈張揚,而晉國公府卻是特意要將筵席辦得精細體面、花團錦簇,好似顯擺一樣。楊琉璃看到這一切,心口又開始堵得慌。
錦屏深知自家姑娘的性子,看楊琉璃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裡不痛快,在旁小聲說道:“晉國公府如此。卻好似那等乍然富貴的人家一樣。也不怕別人笑話。”
楊琉璃警告地輕咳了一聲。
錦屏立即閉口不敢再嚼舌根,低頭斂目跟在楊琉璃身旁。
而對於錦屏這句話,楊琉璃並不以為然,她深知晉國公府這樣的聰明之處。就是可以減少皇帝的戒心。
執掌天下的帝皇很少有能容下聲望極高如聖人一樣的臣子。
尤其是在天子並不如何聖明的情況下。晉國公這等圓滑聰明的大臣。才最合皇帝的心意,用著輕鬆,心情也好。
盧國公夫人和悅兒很早就到了。墨姝讓人拿了特意備好的豆花和仙草凍出來,悅兒很開心。
但是在楊琉璃到了之後,盧國公夫人就與悅兒出去了。
宋國公府眾女眷是在楊琉璃之後到的,卻沒有看到易採菲,小楊氏的說法是五姑娘身體染恙,墨姝卻知道,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情。
這次見到,小楊氏的面色都差了許多。
畢竟兩個原來寄住宋國公府的表姑娘忽然都飛上高枝變成名門閨秀了,而自己的女兒卻因為墨姝的緣故,與曾經熱絡的盧國公府日漸疏遠,不知引來多少人的揣測。
但小楊氏卻沒法澄清,因為這事真說出去,只會壞了易採菲的名聲。
晉國公府已經在後宅給墨姝收拾好一處雅緻大方的院子,作為以後她在府裡的居所。
今日墨姝才知道這賀宴的繁瑣和勞累。她原本就不怎麼擅長應付這樣的應酬,至於喜歡就更談不上了。
好在除了夏荷之外,晉國公夫人還特意撥了兩個嬤嬤和幾個一等的侍女過來打點支應,在眾人滴水不漏的應對和指點之下,墨姝還是能夠應付的。而且昨日晉國公夫人還特地與她說:“也不必太過於拘禮,怎麼舒服怎麼來,我晉國公府還不至於在意旁人的眼色和看法。”
墨姝仔細一想,伍家還真的是一向特立獨行、從不在乎旁人的說法,從晉國公的奸相之名到晉國公夫人的悍妒,還有伍子珩出行時大膽的清街,他們這家子早就給人議論多了,一樣過得無比自在。
這麼想著,墨姝感覺輕鬆多了。
於是,在招待了盧國公夫人和悅兒、平日交好的楊琉璃、還有之前寄住的宋國公府眾人以及一些與晉國公府交好的世家女眷之後,就與這些人坐著說話,以往對她不冷不熱甚至對墨家大加譏諷的人,墨姝索性不搭理了。
此舉不免又讓受了冷遇的人詬病,說墨姝小人得志,得勢就猖狂,小家子氣什麼的。
而且不巧,有幾個在說這話時給姚穎怡聽到了,沒有指責幾人,卻回去學了給晉國公夫人和秦琦兩人聽,三人都覺得墨姝這性子實在太合心意了。
墨姝並不知道這些事,夏荷幾個收禮都要收到手軟了。
因梁國公素有清名,所以當初楊琉璃賀宴之時,眾人並沒有送太名貴奢侈的東西。
而今日賓客的賀禮卻都是往貴重了送。
伍家權勢日大,又從不虧待攀附的勢力,所以想巴結的人見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都卯足了勁想表現一番,以希望在伍相面前留下好印象。
這些人都想著,晉國公府這筵席辦得這樣隆重熱鬧,對這為才晉封的朝淵縣主定然是非常看重的,而且,有傳言說,這位表姑娘極有可能會成為伍家的小兒媳婦。
故而這些見風使舵的人在自家女兒過來時,都備上了厚禮,還吩咐一定要與墨姝多多親近。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這些千金閨秀多不情願,也只得作出閨中好友的姿態,厚禮送上,言笑晏晏,似乎與墨姝是多年知交一樣。
墨芷柔在墨姝房中看了又看,心底的羨慕和妒忌怎麼都擋不住。
碧蘿看見了,恨不得一刻不移地盯住墨芷柔,免得她又順手牽走什麼貴重的物件。
然而今日賓客太多,到這房